小心地滑(10)

怪谈记
一 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我不断地蜷缩身体,仿佛幻化为一条湿滑的蛇,在黑暗的空间里,用肚皮贴着冰冷的地面用力地前行着…… 一种如同锯齿摩擦着玻璃令人心悸的声音由远及近,不断地被放大、扩大,肆无忌惮地充斥着大脑…… 我睁开双眼,头痛,几乎要炸裂开来。每次醒来都要与头痛做斗争是件令人头痛的事啊,长期的无规律生活以及经常通宵达旦的与我那些狐朋狗友鬼混

  十

  我躺在卧铺上,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后脑勺木木的。火车在铁轨上划破暗夜,飞速地向北方急驶。我在铺上辗转反侧,身体一会儿感到像落入冰窖里一样的冰冷刺骨,一会儿又像蒸桑拿一样的通体大汗。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躺倒北京,当时的北京刚刚下了第一场冬雪。在漫天飘舞的雪花中,我挣扎地歪进出租车,直接地回到我在北太平庄的住所。

  我不知道我究竟在床上躺了有多长时间。时空对于我来说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一切都在这小屋里静止凝固了。我长时间地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幻觉当中。我总感觉到屋里有人在走动。时而轻声细语,时而响声大作。我好像看见面前站着了三个形状奇怪的人,身材瘦小且容貌奇特。有个脑袋是方形的,说话瓮声瓮气,有个脑袋特别大,但身子极短,还有个就像一根竹竿一样的细长。他们凑在我耳边和我说着话,偶尔他们之间也相互交谈。我闭上眼睛,好想沉睡过去。但是他们三个就是不想让你入睡,不停地在你耳边发出丝丝的类似梵音一样的声音。有时候当他们三个都消失后,我又看见了屋里有穿着白色衣服的形象在半空中飘来飘去,还有个白色小人站在一棵树的边上。有的时候,整个屋内又好像是火炉一样的炽热,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被燃烧,被蒸发。

  耳边似乎有着电话的铃声,不断地刺激你的鼓膜和神经。接通后又传来一阵阵“嘟嘟”的忙音声。眼前出现了我的朋友们,胖子,常建,周群,白总,阿骏,小张……,他们围住我,一个一个地探下身来,喊着我的名字。我努力着想说话,但是好像有着大石压在胸口,让我张不开口,不能回答他们。他们熟悉的面孔又渐渐地模糊起来,显现出后面形象清晰的红衣女子,黑色长发依然滴着水,一直地滴……一直地在滴……

  我不知道我在床上躺了有多长时间,后来白总告诉我我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其间发了高烧,医生说我这是伤寒,幸亏身体好,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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