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栋男生宿舍(18)

怪谈记
第一章 s市,s大学。 深秋,17栋男生宿舍。 几点钟不知道,偶尔会有呓语从某个寝室传出来。昏黄的灯光涂在墙上,有风冲冲窜过。 今晚像极了以前任何一晚。 除了206。 七个人,四个在床上,三个在桌旁。两只蜡烛烛影摇曳。 桌上放着白纸,纸上有碟和些许字母数字。 这是个很带蛊惑性的游戏,它的神秘来自于它的不确定。谁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那三个人也许就期待着它的


  第十九章
  出现在寝室的柜子后,出现在风的家里,出现在白卓的背后。
  我那么熟悉的眼睛。
  中午11点,我们再次走进了防空洞,洞门没有锁,和我们昨天晚上离开时一样,这里根本没人注意。
  我们换了电池,带了刀,还有其他一些东西。
  在进门的时候,我看见宏翼犹豫了一下,也许昨天晚上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
  我拍拍他的肩膀。
  四个人小心翼翼的沿着阶梯走向黑暗里。
  当外面的门自动合上的时候,这里其实跟黑夜没有什么区别。尽管我们已经来了2次了,但是这里依旧这么陌生,没有一点的生息。
  四支手电筒被我们上足了电池,光线可以伸得老远。
  墙壁还是这么冰冷,明走在了最前面,后面跟着的还是宏翼。
  推上电闸,壁灯幽幽的亮了。
  我们疾步向前,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走到了拐弯的地方。明回过头来对我们说:"小心!"
  他放慢了脚步。我不记得上次让我感觉到那双眼睛是在哪个洞里,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它在我的右边,而且没有到"地狱百恶图"那里。
  我警惕的四处张望,惟恐放过任何一点的动静。志强跟在后面,我听得见他的呼吸。
  今天似乎没有多少风,是因为白天的原因吗?
  明走得很慢,时时的回头看宏翼,宏翼拿着手电筒左右的照着。
  走到了中间的位置,洞口里并不见什么异样,里面是各式各样鬼怪的造型。"硼"灯突然的灭了。
  走道和洞口浑然一体,黑暗咄咄逼人。像是谁关了开关一样。
  四支手电筒的光线慌乱的散向四方,不一会就镇定了下来。
  明照向前方,像是深渊一样,光线没有触到底,这表明我们还是在中间。
  "走吧!大家都小心一点!"明低低的说。
  没有风,但是我觉得越来越冷,浑身打起了冷战。
  "嘻嘻呵呵"笑声又出现了,似乎是从哪个洞口传来,带着声波震荡的回响,也像是从地底传出来,脚边几乎可以感觉到轻微的震动。
  "嘘"我们都停下了脚步,甚至都不做任何的动作,手电筒照向一处,安静地听着笑声变得低鸣,变得呜咽。
  手电筒的光在慢慢变得微弱,像是随时都要灭了一样,灯丝挣扎着,"大家快关了手电筒!"明的声音。
  笑声愕然而止,不带任何的铺垫,连回音也猛的撤回。
  黑暗逼将过来。
  四个人呆立不动,眼睛还不能适应黑暗,几乎感觉不到明他们就在身边。我想伸手去摸索宏翼。
  手臂好象触到了什么东西,"宏翼是你吗?"我问。
  前方没有回答,"清树!"我感觉志强的手摸到了我的背。
  "宏翼他们……"
  我感觉志强握住了我的手,他在微微发抖,也许是我在抖。
  前方的物体矗立在眼前,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带来了比黑暗更浓烈的黑。
  我又伸手探了探,并没有东西。
  "宏翼、明!"还是没有回音,难道他们已经走了。
  "清树!"我听见志强的声音在发颤,我想向前迈一步,却像是被石头拖住了脚,双腿沉甸甸的。
  前方的物体依然存在,我打开手电筒,微弱的灯光时强时弱,我向前照过去,那里还有宏翼他们的影子。


  在光线的上方我好象照到了什么东西。
  绿荧荧的,我突然想起了在存储室里的那件戏服。绿色的戏服,可是它并没有飘荡起来。
  我抬起手电筒,猛的向上照去。
  我耳边是志强一声惊呼,他拉着就往后跑,黑暗中空气的流动在耳边呼呼做响。
  我照到了一个人,他飘在半空中,穿着那件绿色的戏服。我刚刚伸手触到的是他的脚。
  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映,就已经被志强拖着跑了还久。双腿发麻,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两个人的喘息声在这黑暗中来回的震荡,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我的膝盖撞到了什么硬物,生生的疼,我停下来,伸手去摸,脚边是低低的木桌。前面的志强也不动了。
  借着志强手电的光,我看到了一个桥,一个高高拱起的纸桥。
  难道是奈何桥,这么说我们跑到洞里了。
  糟糕,我并不记得奈何桥是在第一个拐弯前,还是在第一个拐弯后,是在左边还是在右边。
  每一个洞口如此的相像,在第一个拐弯前一边大概有30多个洞口。昨天进来的时候我曾经瞥见过有一个洞里有奈何桥的。
  但是究竟是哪一个呢?
  "清树!"志强走进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知道他担心什么。
  我故作镇定的说:"放心,我们出去看看!"
  牵着他的手,我们试探着往刚刚进来的方向走,膝盖很疼,但是比起现在的情况来说,这只是个不大的问题。
  好不容易摸到了洞口,向外走,手电筒已经照不了多远了。墙壁上有灯,这应该是走道了。
  我试着向后走去,凭借着方向感和直觉,我想走一段路就应该是存储室了吧。
  可是还没有走到15步,就彻底绝望了。
  因为我又照到了奈何桥。
  黑暗中,我拉着志强的手。
  像两个迷路的小孩。
  手电已经彻底没有电了,从安上电池到现在不过一个小时,它就没有电了。黑暗俘获了我们。
  心慢慢往下沉,像那天伏在水管上看白卓被杀一样无能为力,手一松,身体下坠,心慢慢往下沉。
  "清树!"我听见志强在呼唤我,"我们一定要找到出路的!"是决定的语调,手被他紧紧的握着,有力量传来。
  我怎么能每到关键时刻就想到退缩呢!
  黑暗中我握紧了拳头。
  我们还有打火机的吗?我们每个人在进来的时候都准备了2个打火机。对呀,我掏出了打火机。
  微弱的小火焰一簇一簇向上窜,比起这空洞的黑色来它实在是算不就什么。不过此刻的我们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志强也点燃了他的打火机。


  小小的火光映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也像是两簇火苗在燃烧。
  这里确是我们刚刚进来的奈何桥。
  纸做的桥高高的隆起,一边还坐着一个老婆婆。
  我们摸索着向外走去,火光遍及的地方都是乌黑而冰冷的墙壁,它将我们照在了一个圈内。
  走了大概4、5米的距离吧,一阵风过,打火机的火苗挣扎了几下,马上就熄灭了。阴冷的感觉又上来了。
  头皮发麻,寒冷从钻进了裤脚,透过肌肤,全身是彻底的寒意。心开始剧烈的跳动,哪怕是我看见那个只有上半身的人扑向宏翼都没有让我如此的紧张。
  目光透过我的肩膀,我猛的回头,我甚至用手向空中一扫。
  什么也没有,只有空气被我搅动的声响。
  "清树,你怎么了?"志强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可是阴冷还是缠绕着我,让我几乎不能呼吸。我的脚大概在发抖吧。
  我颤颤嗦嗦的举起手,试图点燃打火机。
  一下,没有成功,再一下,还是没有成功。第三下,点燃了。
  一张脸猛的出现在火光里。
  心大概停止了跳动,空气像是被抽走。
  手一颤,火光消失了。我又融入了黑暗中。
  我知道是他。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脸,很宽广的额头,眉毛向上挑,嘴巴隐忍的闭着,冰冷的目光大概就是从他那双小而坚毅的眼睛里发出来的吧。
  他消失了,骤然的出现,有迅速的消失,带走了那阴冷的感觉。
  "你没事吧!"志强站在了我的面前,拍拍我的脸。
  他的打火机熠熠生辉。
  多少年后,我很感谢有这样的夜晚,让我和他相遇。如果说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的话,那么在这个漆黑的走道里,在这个冰冷的瞬间,在这令人窒息的空气里,我也会欣然接受这一切的。
  "啊!"是宏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的惨叫弥散开来,像是有无数的惨叫低低的徘徊。
  "快!"我和志强向前冲去。
  寻觅着声音的方向,可是几乎每个洞口都有回音,他究竟在哪里?我们不能走得太快,打火机几乎不能坚持4步。
  "啊!"又是一声。
  他究竟遇到什么呢?
  一想起他可能会……心急火燎。
  声音从前面传来,一声弱似一声。打火机上端已经烧得火热,大拇指火辣辣的疼。
  但是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和志强跌跌撞撞的往前赶。
  手扶着墙壁,在经过一个洞口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分外的明显,但是更明显的是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沙将你团团裹住。
  不知道宏翼会在哪里?洞里漆黑一片。
  我正准备向里迈步的时候,前面一束灯光照了过来。听到喘息声,"清树!"
  是明。
  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到来让我的心稍稍得到了安静。
  灯光照到了里面。在与洞口正对着的地方有一个乌黑发亮的东西,似木制的物品。我们向前走了进去,寒冷立刻像老鼠一样从裤管里爬了上来。我打了一个哆嗦。
  它横呈在我们面前,灯光从中间向两边照了开去。
  我猛吸了一口气,我突然的意识到了它是个什么东西。
  是一口棺材
  声音似乎就从里面传来,只是现在它微弱得像是呻吟,还有轻微的抓挠声。"宏翼!"明拍拍棺材的盖子,我和志强贴着耳朵倾听。
  但是除了沉闷的回响以外,声音显得气若游丝。
  "打开它!"明说。
  我在找哪边有缝隙。
  嘻嘻的笑声突的响起,就在这个漆黑的洞里。
  我们立刻停止了动作,侧耳倾听。明打开了手电筒照向四周。
  一边有一些像是木头一样的东西,白森森的,但是远没有木头规则,一段一段的散放在地上。一边有一张床,从上倾泻下来的白沙将它罩住,只不过到现在这白沙看起来和黑暗没有什么分别了。
  我们的目光被一个背对着我们的女人吸引了过去。已经是个木偶,长发到肩,穿着不知道什么颜色的裙子,做出梳头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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