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寝室5月神(33)

怪谈记
碧眼猫应庄秦的邀请,到他家去喝茶的时候,看到成刚和沈醉天已经先她一步到了。三个男人正在抽烟喝茶,碧眼猫心里有点不乐意,说:你们几个真不仗义,都不等我来了一起喝。成刚笑道:谁叫你大小姐整天比总理还忙,我们左等不到,右等还是不到,眼看咱们都快口渴而死了,先喝上一杯又有何妨?庄秦笑着说:别听成刚瞎说。快说说今天你怎么这么晚才到?碧眼猫连忙解

  33、

  众人在老房子里转了一圈,最终没什么发现。

  这座老房子很大,如一个巨大的堡垒般,共分为四屋,数十间房间。里面什么人也没有。很多地方,都是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很多年没人来过了。

  夜终于降临了。

  众人跑了一天,也疲惫了,吃过晚饭,找了些相邻的房间,各自钻进睡袋休息去了。

  方媛和苏雅睡在一个房间,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那种诡异的被窥视的感觉总算过去了,一切又恢复到平常。

  便是那种昏沉的感觉,也渐渐消失,大脑重新变得清醒起来。

  这样的夜晚,只有山虫偶尔清鸣几声,显得寂寥极了。

  方媛想起自己到南江医学院后的日子,那些曾经鲜明生动的脸孔,如今却一个个离她而去,去了未知的世界。

  人,总是对未知的东西感到恐惧

  事到临头,却远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怕。

  她记得,有一次,读初中的时候,全班考试,考的是她最不擅长的化学。

  她没复习好,恐惧得晚上觉都睡不着,临考前,还在翻书拼命记忆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一直在想,如果考得不好,怎么办?

  家人会不会因此而板着脸教训她?骂她?打她?甚至让她休学?

  老师和同学会不会因此而嘲笑她?看不起她?甚至将她当成反面典型来全校通报。

  可是,真到考试那一刻,她却忽然想通了。

  没什么,不过是一次期末考试而已。

  她静下心来,思绪也变得清晰起来。

  那次考试,她的成绩并不是很理想,却也没有想像中差,中等成绩。

  事后,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恐惧一次期末考试。

  直到现在,她看到著名球星罗纳尔多也会因心理压力太大,在世界杯决赛上抽筋,才明白,所有的人,其实都一样,都会面临巨大的压力。

  面对压力,有的人,选择了退缩,选择了放弃,沉缅于酒精、香烟甚至毒品来麻醉自己。而有的人,却迎难而上,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荣辱不惊,只是努力做好手上的事情,一步一个脚印走向成功。

  有时候,压力并不见得是件坏事。

  她又想起农村的那些妇女。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相夫教子,简单而古老的生活方式。

  可是,如果是她,绝对受不了。

  偶尔在田里耕耘可以,但一辈子就这样在田里耕耘,失去所有的梦想,那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她隐隐猜到母亲的想法。

  一个女人,失去了依靠后,不甘心一辈子拴在农村,像机械人一般从事着最原始的体力劳动,就必须得远离那个地方,重新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可是,她又没有资本,没有谋生技能,只能狠下心来,抛弃还是负累的女儿,独自上路。如果生活变好了,再回来接女儿也不迟。

  直到方媛考进南江医学院,母亲仍然没有回来。也许,她的生活,依然不如意。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方媛叹口气,悄悄从睡袋中钻出来,披起衣裳,走出房间。

  外面,月光很好,皎洁的明月如残钩般,轻轻地钩在一处高峰上。

  山风清新,全身的毛孔都被吹得舒畅起来,累积的郁闷之气仿佛被清风全部吹出体外般。

  方媛感觉舒服极了。

  不祥的感觉早已烟消云散。

  也许,不应该再看那些悲伤的言情小说了。

  那些言情小说写得是极好的,可是,里面的思想却太消沉了。

  女孩家,总喜欢幻想白马王子,总奢望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生活是那么琐碎,如网一般,在风雨中飘来飘去。那些情感,只是网上的一些尘埃,附带了它,只会显得更沉重、更阴郁。

  一个人,总要长大。

  摔伤后,再疼的伤口,也会被时间治疗好,结疤后重新愈合。有的人,却喜欢总是自怨自艾,去寻找摔伤的原因,埋怨道路的不顺、石块的阻绊,还有运气的不佳。逢人便回忆摔伤时的惨烈景象,甚至将伤口亮出来,挖去刚结的疤痕,展示曾经的痛楚。

  这有用吗?

  这世界上,最廉价的,就是同情了。别人的同情,并不能改变什么,只会赢得一些无用的安慰和泪水。

  也许,我应该再坚强一些。

  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只是岁月留下的印记,我又何必耿耿于怀。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每一天,都是崭新的一天。

  想到这,方媛的心情好多了。

  她信步漫游,转过众人休息的二楼,上了三楼。在三楼转了一圈,又去了四楼的楼顶。

  站得高,才看得远。境界决定成就。

  方媛暗暗地想着,张开双臂,对着空旷无人的山野,大喊道:“喂!”

  叫声很快被风声掩盖。

  “妈妈!我想你,你快回来吧!”

  “方振衣,我爱你……”

  平时,一直隐藏着,不敢说的话,此刻,大声叫出来,不知有多舒畅。

  反正,没人听见。

  叫了一会,方媛累了,喘着气,突然笑了。

  原来,放纵也是一种快乐。

  风中,却传来另一种声音,似乎有人在争吵。

  方媛的心立刻如小鹿般跳了起来。

  这么晚,怎么会有人争吵?

  还有谁,和她一样,没有睡?

  她侧耳听了听,争吵声却没有了。

  难道,是她听错了?

  要知道,山风呼啸的声音,和女人争吵的声音有些相像。

  再听了一会,依然没听到争吵声。

  方媛稍稍放下心来,四处打量楼顶。

  虽然是夜晚,月色很好,可以清晰地看清身边的景物。

  正紧张中,忽然听到“咯”的一声,似乎是小石块滚动的声音。

  “谁!”方媛大声喝了一下,给自己壮胆。

  这一片方圆十几米的地方,空荡荡的,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前面拐角处,一幢小屋的尖顶挡住了视线。

  声音,就是从那边发出来的。

  依然没有人回答。

  方媛小心翼翼地朝前走了几步,紧盯着那片尖顶屋的阴影

  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一张娇小玲珑的脸,慢慢地从阴影处显现出来。

  方媛舒了口气,原来是凌雁玉。

  “小玉,你搞什么!吓死我了!”

  可是,很快,方媛就发觉不对劲。

  凌雁玉并没有说话,狠狠地盯着方媛,眼神突然露出恐惧,仿佛见到了一个魔鬼般。

  她的身体,也在黑暗中慢慢显示出来,衣裳上竟然沾有飞溅形的血迹,右手,拿着一把锋芒毕露的匕首。

  这把匕首,方媛见过,是闷哥的。

  闷哥身上一直带着把锋利的匕首,说是用以防身,以防不测。

  “小玉,你没事吧!”方媛赶紧迎上去。

  可是,她没想到,凌雁玉突然咬咬牙,竟然挥起手上匕首,狠狠地刺向她。

  方媛大吃一惊,想要躲避,却已晚了,只来得及稍稍后仰下身子,锋利的匕首划过她的左臂,扬起一串血珠。

  方媛伸出右手,抓住凌雁玉的手,对她叫道:“你干什么?是我啊,方媛!”

  “方、媛!”凌雁玉一字一字地说,仿佛蕴藏着许多仇恨般,更加疯狂地攻向方媛。

  方媛只得松开手,转身逃走。

  凌雁玉疯了般追上来,

  方媛不知道凌雁玉怎么会变成这样,但现在的凌雁玉实在是只狰狞凶猛的野兽。

  她的脸部肌肉不规则地抽蓄着,眼中如野兽般露出凶光,神经质似地冷笑,头不时地晃动一下,手上青筋暴出,嚎叫着挥刀劈向方媛。

  方媛拼命地跑,只记得凛冽的刀风和彻骨的疼痛。

  受伤野兽般的嚎叫声,一直在她耳边缭绕,不停地威胁她的神经。

  似乎只过了一两分钟,楼顶上重新寂寥下来。

  刀风声没了,嚎叫声也没了。

  方媛紧跑几上,陡然转身,看到凌雁玉已经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了般。

  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看到的是一张死不瞑目的脸。

  那张脸,原来生动活泼,有着青春的特有嫣红,现在却变成了惨白色,没有一丝生命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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