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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死刑最后却没有执行,从第二次法院审理的时候,二叔就疯了。
我们去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痴傻的,流着口水,话都说不清楚。
不知道看守所是不是没有办法洗澡,整个人出奇得臭,头发一截一截地糊在头上,脸也脏兮兮的。
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人怎么可能忽然就痴傻成这个样子!
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这件事对我的冲击太大,祁阳在爷爷坟前磕了头,说以后不能再做这门手艺了,还请爷爷原谅他。
他带我去了另一个城市,算是休养。
只是我总觉得,身边形形色色的人都像是假人,甚至总是做梦,梦到楼下的邻居,超市的阿姨,都是二叔。
直到后来的第一个除夕,我家门口收到了一个奇怪的盒子。
上面写着:“新年快乐,小月。”
“11点了,别太晚回家。”
里面放着的,是一张邻居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