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早就在房间里装了摄像头。
为了搞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打开录像回放。
画面中,我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空号,没多久我把门打开了,可并没有人进来。
我对着空气说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又过了一会儿,我开始用衣服绑自己的脚,接着用床单卷成白绫套在脖子上想将自己勒死,关键时刻折断了手指才恢复了神智。
看着镜头里自己一系列的诡异行为,我不禁头皮发麻,冷汗直流。
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恐怕已经死在‘自己’手里了。
没办法叫救护车,我只能用两块木板临时将断掉的手指固定住,吃了几片止痛药才缓了过来。
耳边不断的响起小美的呻吟声,她阴魂不散还想纠缠我,每次感觉精神有异样时我就掐自己,打自己耳光,用烟头烫皮,用疼痛保持理智。
好不容易坚持到天亮,我已伤痕累累。
头上的黑斑已经消去了大半。
一天!
还有最后一天我就能重获自由了!
可越是在最后关头越是不能松懈。
为保万无一失,我将闹钟频率从30分钟响一次定为5分钟响一次,还把衣服鞋子全部穿好,另外用螺丝起子把窗户外面的防盗护栏给卸掉了,放下一条绳子系在上面,要真发生无法面对的事情起码还有条退路。
今天是阴天没有太阳,导致我白天也不敢睡觉,迷迷糊糊的打着盹儿,强行熬到了天黑。
根据我的经验,恶灵往往都是在十一点之后才出现的,所以到了那个点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十一点到了,没有任何动静。
十二点,凌晨一点,凌晨两点,仍旧如常,没有发生丁点奇怪的事情。
怎么搞的?
难道今晚脏东西不来了?
由于已经将近三十个小时没有好好的睡过觉,我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都很差,困得一比随时都会睡着。
但我不敢睡,一罐又一罐的冰镇红牛下肚提神。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凌晨四点半,一阵阴风拂来,智能窗帘在我没有触碰的情况下自动关闭了。
桌面上处于关机的笔记本电脑自行开启了,屏幕发出幽若的蓝光。
鼠标在屏幕上左右移动,点开了Word文档。
“啪啪啪啪~”
键盘上的按键此起彼伏的陷下去再弹上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敲打着它们。
Word文档上出现了一行又一行的文字,像是小说家笔下撰写的故事。
文档用的是初号放大字体,因此每一个字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文字描述的内容与唐文山死前画面一模一样,简直就像是对案发现场进行更深度的还原。
不知怎的,我像是着了迷似的站了起来,耳朵嗡嗡作响也听不到闹钟的声音了。
我拿起了桌上的笔刀,按照文档里的描述划开了自己的手臂,将流出的鲜血装在杯子里然后用这些滚烫的液体作为颜料,在地板上画出了一个血红的十字架。
“我有罪、我该死!”
我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着自己也不理解的话,以耶稣受难的姿势躺在鲜红的十字架上。
“好累啊、解脱吧。”
我抓起了尖锐的笔刀瞄准自己的心脏位置,只需要用力戳进去就能得到上帝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