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我让同事赶紧回到警局，先将杨慧控制在视线范围之内。
按照规定，如果警方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那么就最多只能扣押嫌疑人二十四小时。
为了保险起见，我让局里的同事对杨慧进行彻底的背景调查。
而我继续进行未完成的走访工作，去到了李高成生前工作的电子厂里，或许能通过他们找到关键性的线索。
那个厂子规模不大，工人也不算太多，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也算是熟络。
全场上下几十号的工人，我们挨个问了个遍。
就在我摸不到头绪的时候，有一个工人神秘兮兮地将我拉到了一边。
他凑近我的耳朵，问：“警官，李高成是不是出事了？”
他的一句话引起了我的警觉。
从头至尾我们都没有提过李高成已经被害身亡的消息，可这个工人是怎么猜到的？
我将他带到了会议室，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那个工人一脸了然地摆了摆手，说：“害！谁不知道他啊！”
“就李高成这个人，仇家可多着呢，说不定哪个人看他不顺眼就直接把他杀了。不过这倒也不能赖别人，要怪就只能怪他把坏事都做尽了，只能以死谢罪。”
这个工人的语气很随意，就像是在谈饭后闲话似的。
“你指的仇人是谁？”我继续问他。
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说：“就光他在牢里说过的，怎么着也得有三四个了吧。”
我没有接话，只是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比方说他媳妇儿，他之前撞死那人的家属，还有他在社会上得罪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不等我往下问，这个工人就如同打开了话匣子般道：“我听说啊，他那个媳妇儿就是怕他出来之后再找她家暴才吓到自杀的。”
我见过这个工人的照片，他曾经是李高成的狱友。
而他所说的这些话里，我终于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
李高成在生前对他的妻子不止一次的实施过暴力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