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谢哥,那批货到底在哪儿啊?大家都被打散了,威水哥说我找不到那批货,也要把我弄死啊!”
“谢哥你在哪儿?我这就过去找你!”
我有点儿愣,但谢昭清比我先反应过来。
“问他威水哥想要多少货。”
我从善如流。
打字。
那边发语音,还在哭,“什么多少!他想要全部啊!一公斤的糖不都在你那边吗!
谢哥你到底在哪儿?是不是还在平安小区啊?我看到你们家灯亮着呢!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谢昭清皱眉,“问他知不知道威水哥在哪里。”
我没动。
糖…
糖诶,我走街串巷送外卖,客户三教九流,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说是糖的东西是什么?
“你原来不是诈骗犯啊。”我看着谢昭清。
谢昭清的眉拧得很死,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先问清楚他,知不知道威水哥。”
我把手机放下,屏幕朝向他。
“夏夏!”
谢昭清有点儿恼怒。
他也只知道我姓夏。
“谢昭清,我帮不了你了。”
说不清贩毒和诈骗哪个更可恶,但在我的心里,我对前者的厌恶更胜一筹。
那个男人也沾毒,他每每需要毒资,就是我和妈妈受难的时候。
我们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摆脱掉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