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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娇妹，她捧着一个破旧的铝制饭盒。

她喜滋滋地跑向我：“白安哥哥，给你的。”

我有些尴尬，但看见她那双期待的双眼，又不得不接下饭盒。

白米饭上面有一个煎糊了的荷包蛋。

在那样的家庭条件下，能吃上一口米饭都是奢侈的。

娇妹不仅给我盛了米饭，还有一个一年也吃不上几次的鸡蛋。

看我收下盒饭，她转身跑向了街对面几个染着头发的小混混那里。

等拿着饭盒回到治安所，我才反应过来先前娇妹口中的“他们”就是那些小混混。

我急忙追出去，娇妹一行人已经没了踪影。

四周的老宅子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

中午晒得出奇，在外面透风的老人都回屋休息了。

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我隐约听见废旧工厂里传来男男女女的声音。

“叫啊，叫出声音来啊！”

“娇妹好玩吗？以后还要继续跟我们玩！哈哈哈。”

我一脚踹开铁门，里面的男男女女愣在原地。

娇妹被他们压在身下，几个女孩也在旁边拱火。

娇妹从一个老旧的矮柜上翻身下来，一丝不挂地跑向我：“白安哥哥，你来找我玩啊？”

她背后是一条条猩红的抽打伤痕，新伤叠旧伤。

我将自己的警服脱下来给她裹好，随即命令其他人穿好衣服蹲在墙角。

青年小伙和失足少女被我一窝带回治安亭。

“联系监护人，都过来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我对杨姐说。

杨姐说：“白安，这里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些孩子基本都是留守家庭，父母根本不管。”

“在这样闭塞的村子里，甚至连手机都没有信号，你想怎么通知他们的监护人？”

杨姐比我早四年来到这个村子，是当年跟随志愿者团体来扶贫的。

后来执意留在村子里，还被票选为了名义上的村支书，村中大小事务杨姐都会及时赶到帮忙处理。

但我从杨姐的眼里，丝毫看不出要改变村庄现状的斗志。

她说在这个地方过好自己就可以了，等市局发通知将我调回去，我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警徽，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呢？

我不顾杨姐的阻拦，一个一个询问这几个孩子监护人的联系方式。

杨姐推搡了我一把，眼睛通红：“白安！没用的，在这里只要保证不出命案就行了！”

“他们年纪最小的 16 岁，可以负法律责任，我们管不了，就送去教管所。”我还是不能理解杨姐的意思。

她指着蹲在墙角的孩子们说：“娇妹今年 21 岁，你要说他们强奸是吗？那你问问娇妹她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你问问其他的姑娘她们是不是自愿的？”

我冷静下来，环视一周。

她们到底是对性的无知，还是对一切都无知？

就在这时，娇妹突然从条凳上蹦下来，“白哥哥我要走了，七点了，姑爷还在家里等我洗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