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江桓定罪的时候我刚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的律师护着我朝着后门离开。
毕竟高校教授杀害情人污蔑妻子太过轰动一时,无数的记者架着长枪短炮等着我这个唯一可以采访到的受害者。
而我在后门看见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边靠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听见声音他回头与我对视:
“老师。”
车上很安静,我的精神很差,脸色苍白地坐在副驾驶。
“江桓今天定罪了。”
刘恺看着路:“听说最少二十年往上。”
我有些触动:“嗯……”
刘恺继续:
“他处理得的确很完美,雷雨天,停电,监控和痕迹都不会存在,又算好老师像往常一样去实验室一定会路过五号楼,所以拍下照片。”
“但是他没想到那天老师还有安排。”
“是啊。”
我有些庆幸。
“你是我要带的研究生,我原本想请你吃饭的,没想到走到半路居然下雨了。”
说到这儿我感激地看着他,眼中却满是悲哀:
“但是我晕倒了,说起来还要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刘恺的表情终于多了一丝寻常人对可怜人的怜悯:
“没事,毕竟谁也没想到,一个教授会公然给自己的妻子下慢性药,胎还能保得住吗?”
我摸了摸肚子,带着几分母亲的希冀:
“我相信我的宝宝和我的确是有缘的。”
压抑的话题和气氛让车里变得安静。
到最后刘恺都没有说话。
我站在家门口回头看着他还站在车边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有时间,把那顿饭补回来吧。”
他点了点头:“好。”
家里的陈设还是和原来一样,只不过被警察搜了好几处,我揉了揉太阳穴,疲倦感袭来。
医生说这是江桓下慢性药的后遗症。
会让孕妇感到疲倦发困,体弱的孕妇或许会晕倒,换句话来说那也是补药,所以看不出来什么。
效果慢得出奇,八九月份的时候肚子里的胎儿才会胎死腹中。
这样医生也不会发现。
好在发现得早,现在还有机会保住。
也就是这个时候律师给我发来消息。
因为江桓的所作所为,再加上我还有一个孩子,所以财产分割几乎没有异议,他净身出户,一分钱也不会分到。
我摸了摸肚子躺在沙发上,空旷的空间前所未有地安静。
12
后来我决定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卖掉所有东西,父母也很支持,决定将我接回去住一段时间。
至于江桓,他是孤儿,就是在宣判的时候都没有人去看一眼。
我也没去。
对我而言,他已经是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