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并不是什么酷刑用的刑具，这东西自己并不能对我们造成危险。但对于牵扯到这件事情的人来说，这个东西的威慑力是伟大的。
我转过头去看身边的人，对方也露出了惊奇的表情。
这是七小我的人头。姑娘把人头一字排开，放到我们面前的茶几上。
人头应该不太奇怪，经过了什么处理，颜色发黄而且面色安详，但一看就是死亡了的状况。
让我头脑发胀的是，这七小我都长着统一张脸。
我的脸。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结巴道，“为什么有那么多我？”
“许多事情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一个完善的复成品后每每伴随着许多次品。次品没法回炉再造，也无法流通。”张隆半说，“于是，他们只能作为资料存在。”
“这些是……”
“这些是你们其中一位的铺垫。在你们其中一位变成吴邪之前，这些人也曾经有可能变成吴邪，但显然，他们的运气不太好。”
我看着这些人头，照旧有点无法理解：“但是，他们都死了。即使他们失败了，也不至于要杀了他们。”
“你知道我姓张，也应该知道我的来历。昔时，判断易容是否成功，不是靠脸就可以的，要从身到心都天衣无缝，必要常年和被模拟的人时时刻刻待在一路。但是，时间长了，有些人就会和被模拟的人产生感情，而不乐意实行本身的使命，这种人每每会避难海外。易容的技术其实很难长期使用，由于想真正去瞒认识的人是很难的，只有在某种体系体例下，许多不可能的事情才能实现。”
张隆半停了一下，好像在从头梳理，片刻后才道：“我们在一段时间内，发现有人在全国范围内大肆搜捕名叫张起灵的人，于是开始介入，发现了一个让人张口结舌的诡计。我们旁观着这个诡计，并且开始发现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可控。为了让事情重新可控起来，我们只好静静干预了一部分，收割了一些让我们眼花狼籍的人。”
“那你们是佛爷的人，照旧真正的张家人？”我问道，其实并不能完全听懂他在说什么。
“早就没有真正的张家人了。不过，张大佛爷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不属于我们的系统了。”张隆半说，“大陆内乱的时候，我们在香港进行国际贸易的一支系统相对完备地保存了下来。”
“那么这些人，都是你们杀的？”
“是的，我们的前辈负责了其中的大部分。”张隆半说道，“假如你了解你们家族参与的整个诡计，你会发现许多地方都有我们参与的痕迹。其实，我们一向在看着你们。”
说这些的时候，张隆半吐露出一种傲慢而又淡定的情绪，这种感觉我很难形容。后来我发现，那是一种发自自己的、类似于贵族的气息。
但又不是贵族，那不是一种奢华的贵气，而是一种长年洞悉统统的优胜感。
“详细的事情我会在分辨完你们之后，再告诉你们中真正的吴邪。如今，我们开始吧！”张隆半对张姑娘使了个眼色，张姑娘和另一小我就把七小我头抬着靠近了我们，说道：“只有一个题目——你们分别细心看这些人头，说说哪个最像本身。”
我和边上的老兄互相看了一眼。我心说：这怎么能判断出来啊？到底像不像本身，完全是见仁见智的，而且这些人头都是我的脸，看着就让我觉得头晕目眩，根本无法判断。
“只要按照感觉分辨就可以了。”张隆半说，“判断的权力在我。”
猜的话，只有七分之一的机会。我脑子发胀，简直无法直视人头。边上的假吴邪就对我说道：“你不要上当，这是无论如何也分辨不出来的。我们只有都拒绝，才有一路活命的机会。”
“其实并不是如许。”张姑娘说，“对于我们来说，假如实在分辨不出来，我们只好挑断你们的脚筋手筋，把你们关在一个房间里，等你们都老死了。”
“我不信赖你们会做出如许的事来。”我反驳道，“我们无怨无仇对吧？”
“你们只有十分钟时间，否则你们只能在某个地方爬来爬去度过下半辈子了。”张隆半对我说的话毫不在乎。
我内心直犯嘀咕，边上的假吴邪又看了我一眼，突然就说道：“我已经选好了，给我纸笔，我写下来。”
“你他妈的！”我一下就骂，“说话像放屁一样。”
“由于我信赖他们会干出那种事情来，你最好也快点选吧。”他说道。
我脑子里嗡嗡的，看着面前的七小我头就觉得天旋地转。哪个更像我？我靠，假如我选错了，我就成第八个脑袋了。
想不到我的脑袋还能成为珍藏品，而且还能成套。我想起曩昔打大菠萝游戏的时候，内心骂道：狗日的，本身也会有这猎头族的待遇。
“你选不选？早死早超生。”张姑娘看着我催促道。
我骂道：“选错了又不是你的头晒成梅干菜，能让我为我的脑袋好好负一回责吗？”
“行，那就让你好好琢磨。”张姑娘看着我，好像觉得好笑，“不过这关头上，你还能调笑，也算是个爷们儿。你要错了，我会让你死个愉快的。”
我不理她，再次看七小我头。哪个像我？哪个像我？我靠，都长得那么衰，每个都他妈像啊。
思路，思路，我要一些思路，一个思考方向。
我拼命逼本身想：哪方面的思考容易理清思路？是年龄吗？
根本看不出年龄，都死成如许了，还怎么看出年龄？我想想我老娘曩昔是怎么形容我的长相的，彷佛是——看着不像是生出来的，而是拉出来的。
妈的，老娘，你就不能有点建设性的奚弄吗？
“还有三分钟。”
“别催，你一催我，我就烦！”我大骂。
“好好好。”张姑娘说着退到一边去了。
我再次看向那几小我头，突然灵机一动。
烦——我上大学时，有一个好像是喜好我的女孩，对我说过一句话，说我的脸很恬静，看着人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