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工厂之诡情(21)

怪谈记
两年后再见到她,我不知道她已经变成索命厉鬼,步步逼近我…… (01) 我等待了2年。小倩,我曾经的情人。我目送她离开,带走了我的10万块钱,回老家谈婚论嫁。我按耐失落,放手让她去寻找幸福,爬上另外一个男人的床。那个 混蛋是跑运输的外地老板,自称有钱,实则负债累累,他和小倩交往,一开始就隐瞒了他在老家结过婚、女儿有两岁的真相。很可笑!小倩不愿让我宠爱,放弃安逸

  (21)

  第三枚钉子被我敲进墙壁。

  "呃……呃……"怪叫声蓦然停止。

  第四枚。

  我对准"眼窝"部位的血记。我的左手指头废了,肿胀,几乎不能动弹,我把钉子夹在指缝间,固定好位置,稳住握锤的右手"哐"敲打在钉上。

  "很好!"

  我心里发出个邪恶的赞叹声。

  "慢慢来……对准!你行的。"

  "闭嘴!"我厉声呵斥,提锤继续敲打。我想:小倩会怎么样?她眼睛流血了吗?她是不是睁开眼皮,用血红的眼珠瞪着我?

  她还笑得出来?

  我继续砸钉,慢慢的,控制节奏,动作很稳。钉子一下、一下钻进墙壁。我认为我是个合格的殡葬工,阖上棺材盖,愉快地敲打棺材钉,哼着小曲,不时抿一口烧酒……


  我感到自己的脸抽搐了一下,我想,是我笑了。

  "咕唧!"

  房间里响起一个熟悉的怪声。

  我呆滞一秒,继续敲钉。"可恶!"我真笑了,该来的终会来临。

  "咕唧!"

  "咕唧!"

  怪声越来越急促。人头狗身怪婴,我眼前浮现出它的怪样"它嚎哭了,哈哈!"我得意想着,狠狠一锤把钉子砸进墙壁。

  "小杂种!别跑!"我握紧锤子,从地上爬起来。

  突然间,脖子剧痛,"咔"一下,我的颈椎骨似乎断了。

  我歪着头,提锤寻声冲过去。咕唧声发自卧室。这小杂种又躲在床底下?我咬紧牙齿,发誓,这次一定要把它的脑袋拧下来,一锤砸暴。


  我失望了,它再次消失无影无踪。在我踏进卧室一刻,叫声停顿。退出卧室的时候,一闪念,我生出一个不详预感:"声东击西?它故意引开我。"心里一紧,我想,无论再出现任何怪事,我都不能再理会。只差最后一枚钉,我得一鼓作气搞定它。

  我"嘿嘿"笑着,冲到客厅,蓦然发现一个异常。

  犀照灯依然亮着,但……但小倩不见了。

  我浑身血液逆流,翻腾。

  风更大了,窗框被摇动砰砰作响,窗帘飘舞。

  露台外,夜沉沉,黑洞一般。闪电惊现,划过夜空。她是不是趁我松懈潜走了?

  我没时间多想,半跪在墙壁前,抄起第五枚钉,对准"心"的标记处,毫不犹豫提锤子猛砸。我狞笑,想象着恶鬼蓦然灰飞烟灭的情景。

  结束一切吧!求你了。

  "哐!"

  钉子尖端钻进墙壁。

  "呃……呃……"房间角落陡然传来小倩的声音,短促、凄厉。我回头一看,那里堆着我推到角落的沙发、茶几、桌子等杂物。

  她躲在沙发背后。

  "好!快要成功了。"我心里的声音大吼。我用力挥锤砸钉。

  "咚!"墙壁发出一声巨响。钉头像碰到坚硬的钢板一样,竟然没有丝毫钉入的迹象,反震,我握锤的右掌虎口被震麻。

  这时,我突然听到屋角传来沙发移动,摩擦地板发出嘎吱声,撞击声。

  她在挣扎。

  我不敢停顿,接连挥锤。"快啊,该死的,快结束!"

  钉子受力,被砸倾斜,微微弯曲,但依然没有钻进墙壁。我感到光影跳动,房间里的光亮减弱。我回头一看,犀照灯的火苗闪烁着,暗淡几分。

  灯,似乎要熄灭。

  "哗啦……砰!"

  小倩突然撞翻杂物,从屋角蹿出来。

  她在地板上扭曲爬行,抽搐,四肢猛颤。她像被脑袋被钉死在了地上的蛇,扼住七寸似的,身躯起伏拼命挣扎,动作剧烈,姿态越来越古怪,嘴张到最大限度,几乎要撕裂。不停喷着血沫。


  "呃……呃!"嘶叫声从她的喉咙深处冒出来。她在血水里滚动,仿佛溺水。

  我惊惧万分,但泪水肆流,模糊了眼。目睹小倩的惨状,我几乎无法再下锤钉她……不!她是鬼,不再是我心爱的女人。我咬着牙,大叫一声,挥起锤子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在钉子上。

  "咔!"

  钉子折断。

  左手指头暴碎,贴在墙壁上,被锤得稀巴烂。钉,断成两截。

  我呆望着碎指,右手一松,锤子落地。

  "啾啾……啾……"

  小倩的身子猛然撑起,头脚着地,臀部高耸,扭曲成一种怪异的形状,喉咙发出骨骼摩擦的尖叫,充斥整个房间。


  "钉,断了……最后一枚被我砸断了。"我心胆俱裂,望着小倩。

  她似乎挣脱了拘魂钉的控制,身子弓起来,脑袋一点、一点脱离地面。她猛烈甩动头,长长发丝上凝结的血水四溅。

  几滴血飞落在我脸上。

  短暂的一个停顿,她慢慢转动脑袋,抬起脸,寻找着什么。她的眼瞳反射青芒,霎那间锁定我,头,转向我的位置。

  小倩向我爬过来。

  手爪扣着地板,每一寸,地面都留下血痕,地板被抓得生响。她的指甲翻开,露出血肉。一次挪动几公分,她越来越近,我看见她脸上的绒毛,没有表情,她满脸寒气。

  离我一段距离,她停住,凝望我,似乎在等待什么。

  犀照灯在中间,把她和我隔开。

  火苗闪烁着,照着我,但火光越来越微弱。

  她发出啾啾尖叫。

  房间慢慢晦暗。我低头注视灯盏,心随着火苗渐小而坠落极寒。最后,灯火扑闪几下,萎缩成豆大的亮点。我长长吐出一口气,突然间,眼前一黑,灯灭了。

  我最后的意识朦朦胧胧,只听到啾鸣声逼近我,寒气刺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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