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新郎官张铁牛，是村里有名的怂货。
村里人杂又没监控，没怎么查，也就草草收了尸。
棚子里停着尸，葬礼夜里得守夜。
村里人为了不犯困，在铁牛家凑了几桌麻将。
“那小娘们，可浪坏了，半推半就的！”
麻将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王军叼着烟说道。
“哼，老早我就说，她勾搭我！”
“总把我往屋里拽！”
赵瘸子嘻嘻笑着，搓着麻将，露出一口黄牙。
“这样的贱皮子，送上来我都不要！”
我缩在炕头上，撇着嘴不愿再听。
燕子姐是个好人，惨死就算了，还要被他们造谣。
“送上来都不要？”
“婚礼那天，就你们闹的最凶！”
“军叔压着新娘子，又亲又啃的。”
“瘸子叔更是抱着燕子姐的腿，朝着外头拽！”
“我都看见了！”
两个大叔扭头瞪着我，眼看着要拍桌子站起来了。
我妈被我吓了一跳，连忙上来捂我的嘴。
“小孩瞎说的。”
王军眼睛通红，看起来简直想杀了我。
“男人喝点酒，干点混事，不正常吗？”
“村里婚闹都这样，谁说什么了！”
他一把拽过凑局的新郎官， 瞪着眼珠子。
“铁牛，你说是不是？”
自己媳妇被羞辱死，还要遭受污言秽语，任谁都忍不了。
但铁牛哥真是个怂货。
他眼珠子颤了颤，舔着笑脸。
“没错，男人嘛。”
王军这才收了手，怒气冲冲丢下烟蒂。
“铁牛，你这办席怎么没两条好烟！”
“是是是，天亮我就去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