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当晚 11 点,窃听器的信号被中断。
11:30 时,王虎抽着烟走到后门,跟几个跟班破口大骂,最后用棒球棍把窃听器砸得稀巴烂。
当晚,那辆熟悉的车牌号停到了夜魅后门。
下来了一位戴着鸭舌帽的瘦小男人。
那是郑老的儿子,郑义。
我盘算着时间,大概半个小时后给 110 打去了电话。
“我举报,夜魅里,有人吸毒。”
扫场这种事情很常见,王虎肯定有应对的办法。
我没办法搞垮夜魅,但我要搞垮他的心态。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许水清了。
许水清:
我假装摔倒,尖叫着告诉王虎窃听器的位置。
他很生气,表情狰狞得像个怪物,我以为他会杀了我。
但跟那个男人说的一样,他完全没有怀疑到我身上,只是把我轰了出去。
我在门口听见他在打电话,各种脏话层出不穷。
最后他说:
“真出了事,大家一起死。”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但我觉得这个“大家”里,应该也包含我。
我不想死,我打算在今晚实行那个计划。
每次郑太子来的时候,虎哥都会让所有公主停班,先去屋里走一趟。
为了能离开这里我下了狠招,选了几个漂亮的姑娘,都挨个下了泻药,足够她们痛快两日。
还剩几个歪瓜裂枣,就当是衬托我了。
我以为虎哥会发现我的心机,可他今晚没来,脸色阴沉看都没看一眼。
结果很顺利,郑太子选了我。
我们喝了酒,虽然挨了几下,但勉强意识还清醒。
传闻他有些癖好,我想应该就是这个了,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按照计划过来。
如果他没来,这一趟……
就当我给白晴赎罪了。
他带我到了酒店,趁他洗澡,我赶紧给那个男人打去了电话,然后偷偷打开了房门。
摄像头早就拆下了,郑太子的身份不能留下记录。
这里自然没人看守,敢逃跑的姑娘会被虎哥带走,没几个回来的。
那个男人穿了件服务员的衣服,进来一句话也没说。
我指了指浴室,他点头。
从衣服里拿出锤子,我只听见一声闷哼,郑太子就满头是血被敲晕了。
他又走过来,问我准备好了没。
我咽了口唾沫,看他比看虎哥还犯怵。
他没犹豫,直接给了我两耳光,嘴角火辣辣的,估计是出血了。
“忍住。”
我哭都不敢哭,看他又撕碎了我的衣服,然后在我大腿上掐了几下。
“教你的话都记住了吗?”
疼得快晕过去了,我抠着手心点头,他又交给我一个 U 盘。
“五分钟后,叫醒他。”
挺狼狈的,跟被人那啥了一样。
时间一到,我就哭着冲进了浴室,趴在郑太子身上哭得快断气。
他好一会儿才醒过来,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血,骂了好几句,又转头看我:
“操他妈的!谁干的!”
我嘴里的肉烂了,说话都不利索,哭着说是一群人,戴着口罩帽子没看清脸。
“妈的!有啥特征没有!”
“有一个人力气很大,又瘦又高,手腕上还有个伤疤……”
我努力回忆虎哥的特征。
“我看着眼熟,但他们……他们用枕头摁住我的头,我没看清……”
郑太子快气疯了,我才像想起来什么一样,连滚带爬地把 U 盘递过去。
“他们临走前,给了你这个。”
他脸色突变,也不顾头上的伤口,从角落里拎了个电脑就插了进去。
我离得很远,内容没听清,似乎是一段录音。
可刚听完,郑太子就把电脑砸了,跟疯了一样骂人。
他把衣服丢给我,说我脏,让我滚。
我求之不得,捡起衣服就逃了出来。
趁着这个机会,要是能逃回家就行了,我打了车回夜魅拿身份证,却看见那儿围了很多的警车。
夜魅想来有郑太子罩着,每个月一次的扫场也在固定的时间做做样子罢了。
今天怎么会忽然这样!
我一直在附近等到凌晨两点,毛衣上都结了一层薄冰,那群警察才回去。
虎哥从后门出来,带了很多人,不知道要去哪。
天还没亮,我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