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并没有精神分裂,我只想从那种地狱般的生活中解脱出来。
除了杀死那个男人,我已经别无他法。
在陷入婚姻泥潭之前,我是个足够出色的普通人,白手起家创立了一家贸易公司,也有一个普通的男友刘思平。
他在我公司楼下开有一家不大的小饭店,主打外卖,也有堂食场所,我便是在那里陷入了爱河。
他身处庖厨,工作时满是油烟,可我们约会时,他却总爱穿白衬衫,一头碎发乱糟糟的,嘴角永远微微上扬,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那种烟火与出尘并存的奇妙,和他直面生活的乐观,一直鼓舞着我。
如果没有那个意外,或许我跟刘思平已经成了人人羡慕的恩爱夫妻。
在那之后,王州接替了刘思平。
王州曾经是个富二代,追求过我好多年,即便是我已经跟刘思平在一起之后,他也没有放弃过。
那不是因为他爱我也不能这么说,或许他一开始有爱过。
但随着他的家道不断中落,继续追求我并在结婚后与我共同掌管我创立的公司,成了他脑海中唯一能实现人生翻盘的方法,也是他追求我的唯一动力。
我以前从不相信女人会在极度悲伤时出现情感漏洞,但刘思平去世后的那段时间,王州对我的悉心照顾,的确成功地蒙骗了我。
几年之后,我们迈入了婚姻殿堂。
被婚姻冲昏头脑的我,选择把公司交给王州打理,自己学习做个专职的家庭主妇,并开始备胎。
我的人生,也在此时急转直下。
不久之后,我怀上了一个孩子,无力顾及公司,王州顺势全权接管了我的产业,从此开始对我越来越冷淡,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他第一次打我,是在我怀孕四个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