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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轩炫耀护身符的时候,我一眼就看穿那就是他爸十年前的老手段。
这块符的模样烙印在我的记忆里。
我很快做出一模一样的护身符。
当然,里面填入大量提纯过的铊。
为了提炼它,我可是利用我的毕生所学,终于让我在几千克的鞭炮粉尘里提炼了出来。
可费了我不少工夫。
10 日下午,我的确找了宿管借钥匙。
但我的钥匙并没有丢,我只是为了让宿管为我做不在场证明。
在此以前,我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调换了护身符。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陈宝轩这蠢货把符弄丢了。
就在我以为计划泡汤时,我发现这家伙只是在讹钱。
我当然要帮忙激化他们的矛盾,洗清自己的嫌疑,所以我二话没说就配合王大少把钱凑出来了。
那八千块,是从我爸的抚恤金里出的,是他拿命换来的!
大量的铊被他 24 小时贴身佩戴,见效只用三天。
第一天他肠胃不适,总跑厕所。因为平时他就这样,所以并未在意。
第二天他神情恍惚。
到了第三天,陈宝轩嘟囔着说自己手脚发麻不听使唤。
我知道,时候到了。
13 日陈宝轩死的当天,我在阳台上用鱼线做了一个机关。
我知道他下午六点会在阳台上“拜神”。
阳台的栏杆年久失修,早承受不住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
只要他绊到鱼线,身后的晾衣架就会倾倒,他只有往阳台边缘躲。
拴在楼下的鱼线会断掉,他在手脚不听使唤的情况下是保持不了平衡的。
他摔下楼面目全非的时候,我正坐在图书馆里看书。
而我,只要在楼下草丛里收回鱼线,就可以掩埋掉最后的痕迹了。
“不过这只是个故事,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杀了陈宝轩?”
我捏紧手里的佛珠,笑得像是佛龛里的神只。
眼镜猴摇头叹息。
“秦儒,你做得很完美。”
“只是…”
“只是什么?”
我很想知道,哪里出就了纰漏。
“你忘了害怕。”
“什么意思?”
王大少插一嘴:“你太镇定了,就算是真和尚,认识三年的人死了也不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眼镜猴提醒道:“你记得陈宝轩死的那天,我给你打过电话吗?”
“你当时说,『别慌,打 120 试试,通知导员』。”
“有什么问题吗?”
王大少急得推开他嚷嚷:
“那天我跟猴子一回来看见神棍摔得血肉模糊的,吓得半死。”
“六点多给你打电话,你说要看书到八点回来,结果你丫真看到八点多回来。”
“你丫挺冷血的。”
灯亮了,房门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