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我再也没去寻找我的生母。
只当那场藏猫猫是一场清醒梦。她来我梦中,我们就见一面,她不来,我也不会去找了。
有些梦真的无需醒来,有些真相未必是真相,我现在才懂。
半年以后,我跟蒋先生结婚了。
可高胜天没来送嫁。自从我翻出那条花裙子,他仿佛就在我的世界消失了,消失得比江宇还要彻底。
但我时常想起他。
想起我十四岁那年满怀期冀地对他说:“大哥哥,我没有说出你挖冰窟窿的事,你帮我逃出清河村吧?”
他说:“好,我带你走山路,没有人会发现。”
想起我出院以后回到家,他隔着篱笆问我:“知恩,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当然记得!
我向他家人要了他现在的地址,寄出了我专门为他准备的喜糖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