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那边邝强已经招了,他说钥匙是你给她的,是你让他那天进入我的房间,可是我不懂,为什么?汪明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要诬陷他?”
谭惠美愣住了,她眼睛里充满不可思议,“真是他说的?”
我点点头,她笑了,“果然,他和我遇到的每个人都一样。”
说罢,她抬起头,眼神空洞地问道:“警官,你也是女人,你告诉我,我不被所有人爱的原因是什么?是没有你那么漂亮吗?”
审讯室内的谭惠美:
杀死汪明那天,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
我公公婆婆抱着我痛哭流涕,“小惠啊,假如警察真查到了,我们就去自首了。你放心,我会把所有罪名揽在自己身上,绝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汪明对你做的那些事的。”
他们啊,嘴上总是这么说着,就跟每一次汪明带人来或是汪明打过我后一样。
我记得汪明第一次打我,用擦着辣椒水的牛皮鞭子。
我哭着求他们帮我,可他们躲在屋内,甚至不敢出来。
我恨他们,旁观者就该跟施暴者同罪!
教出汪明这样的孩子的人,怎么可能是好人?
他们表面上为我好,实际上骨子里透着自私。
“小惠啊,阿明的尸体,你处理好了吗?”
短短几分钟内,他们不止一次地催我,不止一次地催我,我想他们也是那么为自己的处境担忧的吧?他们爱自己胜过爱自己的儿子,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爱我呢?
看我那个窝囊废公公,他是真的为我的处境感到愤怒吗?那天汪明骂他是个老不死:“你怎么还不去死?天天吃我的白米饭,去死啊,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