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葛木的女儿死了，被发现时她漂在河面上，小肚子鼓鼓的。
当时我在家中收拾行李，突然一个女人从进来揪住我的头发就打。
等旁人拉开我们，我才看清，这个女人就是葛木的老婆。
而拉架的是葛木。
她被拉开后坐在我家地上，边哭边拍地，俨然一副泼妇模样。
然后恨恨地看着我说，是你杀了我女儿，你小时候杀你妹妹，现在杀我女儿，我女儿到底招惹你什么了。
我看着站在她身后的葛木，问：“你说的？”
葛木并没有回答我，而是一脸仇恨地看着我。
“你为什么要杀我女儿？”
“是水鬼杀的。”
他听了手一拳打在我家房梁上，再一次问我：“你为什么要杀我女儿？”
我没说话。
我只是想自己解决一些事。
我不会告诉葛木他的女儿就是朵朵附身，或者他的女儿根本就是朵朵，那个鬼胎。
于是我决定帮他，帮他解决这个鬼胎，帮他脱离危险。
可现在我看到葛木的眼里全是愤怒与泪水。
但我不会和他解释。
妈妈回来时，我正要提着行李出门。
“妈，一万块我放桌上了。”
她点点头，让我坐下。
“不再住一天吗？”
“不了。”
“那你喝了这个再走吧。”
我看着妈妈递来的杯子，注意到她左手捏紧了那本作业本。
我闻了闻杯子里的水，一口喝下，然后趴倒在桌上。
过了一会，我感到妈妈出去了，我连忙提起行李离开。
那杯水我没喝，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被噩梦缠绕必须要靠安眠药才能睡着，所以那杯水的味道我一闻便知。
刚走出村子，我正想拦车，突然一辆熟悉的车停在我面前。
“我送你吧，这边车不好拦的。”
我看着车里的葛木，笑了。
刚坐进车，我就感到头一阵剧痛，然后不省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