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有事就找警察叔叔,这是我们从幼稚园起就被灌输的观念。
来到医院的四十分钟后,我如愿的住进了病房。而报警电话,早在二十分钟前,就被接通了。警察正在赶来的路上!
此刻,我蔫哒哒的躺在病床上,而赵寒声则陪候在病床前,他给我倒了杯温水,眼含关切地问:“潇潇,好点了吗?”
我摇摇头,没接这杯水,看着他的那双深邃的眼睛,不知为何,我竟然生出了些许负罪感,我转了身,侧卧着,避开了他的视线。
“警察,不许动!”
正义或许不会从天而降,但警察很有可能破门而入。
那杯温水洒了一地。
江知寒的双手被铐上了,两名男警员押着他,板着脸,往外走去。即将走出门时,他回过头,深深看了我一眼:“潇潇,好好养病。”
聪明如他,都到这地步了,难道能不知我是装病?如果知道,那他为何一脸平静地接受了他被捕的现实?他不怪我吗?他不恨我吗?
毕竟,此一去,他面临的可是牢狱之灾!
非法囚禁,一旦落案,至少三年起步呢!看着他被押送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突然间,就有些空落落的。
我有些茫然地想,难道我得了那个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医院的过道间,还有不少探头探脑,稀奇瞧着热闹的病患与家属。身穿警服的干练女性走进来,先是宽慰了我一番,接着架好摄像仪,开始例行问询。
做完案件笔录后,我在医院呆了一整晚。关在地下室里的赵寒声被解救出来了,他被警察送来,简单的做了全身检查。
排查出来,只是有些精神衰弱,以及营养不良。
我见到他时,他穿着病患服,站在窗前,单看背影,只觉单薄而瘦弱。或许是听到脚步声,他侧转过身,夜风吹起他的额发,露出郁郁冷漠的那双眼睛。
他的手里,还夹着一根烟。
我的脚步微顿。
一瞬间,觉得他有些陌生。
他立时掐灭烟头:“没抽,心里烦闷,就是点着闻闻。”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有些担忧地看向他:“你还好吗?”
“嗯,我没事。”他的神色柔和了几分,“谢谢你救了我,潇潇。”
我露出柔和地笑意:“你是我的男友啊!”
第二天,我与赵寒声就双双回到了别墅。毕竟没甚大病,自然是不好赖在医院,占用紧张的医疗资源的。
我以为,一切都会回到正轨,直到我惊恐地发现姨妈好久没来了!
验孕棒一测,两道杠,我怀孕了?
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