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滕毒蛇:郎中奇遇,生死较量

武贪
这个故事讲述了中国农村农民对教书先生、郎中、木匠和杀猪者的敬畏,以及一个郎中吴大夫在解放前救治了一位被阴滕蛇咬伤的杨家老爷的故事。吴大夫凭借祖传医书救治了杨老爷,并与杨家结下了不解之缘。随后,吴大夫利用祖传医术和智慧揭露了妻子赵柳儿与牛二的奸情,最终圆满解决了问题。

首先说明一下,这个故事是我一个朋友讲给我听的,他只讲了个大概,但是我听出了故事里面的故事于是添油加醋的写了出来,在这里特此感谢那位朋友分享好故事!

其实作为中国人是很悲哀的,别的不说五千多年的历史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和肚子问题作斗争,现在肚子问题虽然解决了,但是中国人依然害怕。你要问中国人都怕什么,那么我告诉你,中国人怕得东西可多了,首先怕鬼神,其次怕祖宗,当然这两个很多时候是摸不着看不见的,那现实点的中国人怕什么呢?那当然是怕官府,所谓什么路见不平,揭竿而起往往也只是在书里才有,否则城管还能如此横行。除了官府中国人害怕地主恶霸。现在地主虽然没有了但是恶霸肯定还是存在的。

其实中国的广大农民更可悲,除了我以上说的这些以外广大的农民兄弟所敬畏的就更多了,真的是处在了被压迫的最底层了,当然现在情况有所好转,进了城的农民都翻身把歌唱了,一个个都特鸡贼保证蒙你没商量。

那么在以前的农村广大农民群众都怕或者也可以说一定程度上的敬畏的都是些什么人呢?我来告诉大家,在中国农村农民有四种人是绝对不敢得罪的,第一种是教书先生,别小看文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在以前在农村那就是文化的代表,那时候文盲多,教书先生要是给你玩个文字游戏,不玩死你才怪,而且现实的农村人都知道,自己孩子还在人家手上控制着呢,所以教书先生是绝对不敢得罪的。其次就是郎中,也就是大夫,在以前郎中可是村里受人敬重的群体,郎中一般有文化,不仅看病而且兼具买药的生意,谁家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所以郎中是广大农民朋友万万不敢得罪的。第三类就要算是木匠了,有人会问农村匠人多了,比如什么瓦匠、漆匠,为什么农村人单单最敬畏木匠?我来告诉大家,人们之所以最敬重木匠,首先要感谢人家木匠的祖师爷鲁班爷爷,鲁班爷爷绝对是位世外高人,不仅传下了做木工活的手艺,还传来了厌胜之术,而一般木匠用的墨斗,曲尺等工具都是能降魔除妖的,别的不说要是得罪了木匠,在给你家盖房子的时候下个厌胜或者把大门随便改改,就别提什么富贵荣华了,不弄个家破人亡就不错了,所以在农村木匠是万万不能得罪的。最后一种比较实在,那就是杀猪的,原因吗也比较简单,杀猪的一半都属于是力大无脑型的,而且一半都是命格硬的,命不硬的干不了这行,得罪了他轻则被暴打一顿,重则半夜灭你全家,实在是得罪不起啊!

说了这么多,今天就给大家讲讲这第二类得罪不起的一个农村的郎中的故事吧!

故事发生在解放前,吴大夫是个当地的土郎中,虽然是土郎中不过吴大夫的医术还是不错的,据说吴大夫的医术是祖传的,往上倒祖上四代行医,所以十里八乡的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去找吴大夫给瞧瞧。吴大夫人也不错,平素给人看病遇到家里困难的不仅不收诊费而且还免费送药,当然那些草药都是吴大夫自己上山采的。

由于吴大夫人品不错所以很得周围乡亲的拥戴,在当地那是小有名气。吴大夫虽然世代行医但是一直奉行悬壶济世,所以日子过得也不是很宽裕,当然也有的人传吴大夫家其实很有钱只是吴大夫为人低调从不露白罢了。

吴大夫朋友不多,平素只和当地铁云观的张道士有来往。说起着铁云观,还真有些来头,据当地老人讲这观从汉代就有了,原来香火很旺,但是由于几经战乱,这观也荒了,道士也都跑了。也就十多年前,有个云游的道士来到此处,见铁云观残破的厉害,便留了下来。这道士就是张道士,张道士也是个能人虽然没把铁云观修复如初但是也总算是有模有样,只是规模比原来小多了,只一进的院落,不管怎样这铁云观也算重打鼓另开张了,逢年过节的周围老百姓也都到铁云观烧香磕头。张道士又在观后面开了几亩荒地,再靠点香火钱过活。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不知道怎么着一来二去吴大夫竟然和张道士成了朋友,两个人没事在一起喝喝茶下下棋,还有时候两人一起进山采药。

吴大夫岁数有三十五六了,但是一直没有婚配,虽然吴大夫的爹娘都早以过世了,但是传宗接代吴大夫还是看重的,所以随着年龄的增大也开始着急起来。一日吴大夫来到铁云观找张道士喝茶,两个人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吴大夫婚姻大事上了。那天张道士也是一时兴起,就叫吴大夫把自己的八字报出来。吴大夫很吃惊,他和张道士认识了这么久,还第一次知道张道士竟然精通术数命理,张道士也不多解释,只是微笑着捻着胡子在那用指头掐算着。吴大夫见张道士神神秘秘的,也紧张了起来。

张道士掐算了一会说:“吴兄不用着急,明年吴兄就会红鸾星动,到时候自然会洞房花烛,不过这红鸾星动吗……”。

吴大夫见张道士后面的说的含混,便着急起来,忙追问到:“我这红鸾星怎么了?”,张道士哈哈一笑说:“吴兄放心,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桃花煞一切都会遇难成祥的,而且吴兄你还得经过一翻奇遇才能婚配。”,“奇遇?什么奇遇呢?我又能有什么奇遇?”吴大夫自己捣鼓着。“哈哈!吴兄莫愁,凡事命中自有定数,到时候我自然会帮吴兄的!”张道士笑着说。“明年我真的红鸾星动?能娶上老婆?要是那样我从现在就准备准备!”。“吴兄啊!先不着急准备婚事,还是先多准备些药吧!”,“多准备些药做什么?”,“吴兄,你有所不知,明年五黄临太岁,恐怕就要大旱了!大旱之后必有大疫,你说你应不应该多准备些药?”。“你说的真的假的?要是那样可坏了!现在民生已然艰难了,再赶上大灾之年岂不要……”。“哎!吴兄急也没用,天道如此,你我各安本分就是了。”张道士说道。

吴大夫回到家,脑子里还满是张道士的话,“他说的是真的假的?我明年真的能婚配?还得经过一翻奇遇,我一个郎中能有什么奇遇,明年还要大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得把祖上医书找出来,多预备几个去瘟败毒的方子,瘟疫一起来那死的人可就没边了!”。

第二天一早吴大夫就上山采药了。过了晌午才回来,本想休息一会的,但是刚喝了碗水便听到有人敲院门,而且敲门声很急促。吴大夫不敢怠慢忙开了院门,只见来人四十左右的年纪,一身仆人打扮,满脸都是急切之情。还没等吴大夫开口,那人就抢先说道:“您可是吴大夫?”,吴大夫说:“我就是,您急急忙忙的可是家中有病人?”,那人一把拉起吴大夫说:“快走,快跟我走,我家老爷快不行了!”。不容分说那人便把吴大夫拉出了院门,原来院子外面早已经准好了大车,吴大夫说:“药箱,我的药箱!”,那人很是急切把吴大夫推上车,然后说:“吴大夫先走,我药箱我来拿,随后就到!”。

车把式一声吆喝,大车飞也似的跑起来。吴大夫坐在车上,紧紧的抓住车帮,那大车赶得飞快,吴大夫生怕把自己甩下去。大车直朝着县城方向跑去。

吴大夫所住的村子离县城还真不近,那马车疯了一样在路上跑着,颠的吴大夫七荤八素的。吴大夫心里有点疑惑,心想:“我一个乡下土郎中,怎么县城里会有人请我去看病,县城里那么多大夫,这家又是怎么找到我的呢?”。正在吴大夫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得后面马蹄声响,原来是那叫门的仆人拿了包袱从后面赶了上来。

吴大夫本想询问的,但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就这样直到天擦黑才赶到县城。

说是县城其实也是个小地方。由于天色渐晚所以路上行人了了,整个县城显得有点寂静。那马车又走了一会便停在了一户大宅门前。只见一个上了些年岁的人正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见吴大夫他们的马车到了,忙上前一步说:“怎么才来!快快!快啊!”。吴大夫刚进大门便听到院子里有哭声。吴大夫不敢怠慢,随着那老者来到第二进院子,只见那院子很精致,院子里站满了家丁仆从。那老者也不客气直接把吴大夫拉近了屋。

吴大夫一进门便闻道了浓浓的药气,只见一个小丫头正在炉上煎药。两三个郎中模样的人坐在一张圆桌旁低声商量着什么。只听那老者冲里间屋说道:“夫人,吴大夫请到了!”。“快!快请进来!”,还没等那老仆人掀开门帘,只见一个四十多岁贵妇模样的人一掀门帘出来了。那妇人见吴大夫忙用手绢擦了擦眼睛并道了个万福然后说:“有劳吴大夫了,我夫君快不成了,求求您救他!”。

吴大夫忙随那贵妇进到里屋,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旁边站了个小丫头正在给他擦汗。吴大夫走上前去,只见那男人双目紧闭,而且面色乌青,整个人气若游丝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那小丫头吴大夫他们走了进来忙让在一旁,而且偷眼用眼角扫了吴大夫一眼。说也是巧,这一眼正好和吴大夫目光相对了一下,吴大夫只觉得这小丫头眼光亮的很,但是由于着急看病人因此也没多在意。

那人显然已经快不行了,吴大夫给他把脉的时候,这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只觉得那人脉相虚浮,而且脉息已乱,脉相上已成“游虾脉”。吴大夫记得李时珍的《频湖脉学》里说这游虾脉可是大凶之象。吴大夫又仔细的号了号那病人的脉,心里又是一惊,原来除了成“游虾脉”外,这病人的脉相里竟然还呈现出“伏匿脉”的脉相。所谓“游虾脉”就是说脉在皮肤,如虾游水,时而一跃而逝,须臾复来,其急促躁动如前。为孤阳无依,躁动不安之候。而这“伏匿脉”则是脉象混乱,不易察明,时而阴部见阳脉,时而阳部见阴脉,所谓阴阳相乘;时而沉涩而短,时而浮滑而长,所谓阴阳相伏。为人体阴阳不和,平衡失调所致。吴大夫记得《难经•二十难》中说:“脉有伏匿……谓阴阳更相乘,更相伏也。脉居阴部而反见阳脉者,为阳乘阴也。脉虽时沉涩而短,此谓阳中伏阴也。脉居阳部而反阴脉见者,为阴乘阳也。脉虽时浮滑而长,此谓阴中伏阳也。

要知道这“游虾脉”本就是七怪脉之一,这七怪脉包括什么釜沸脉、鱼翔脉、屋漏脉、雀啄脉等,都是些脏气将绝、胃气衰竭、无神、无根等危重证候,凡有七怪脉之一者,基本上都已经是生命垂危了。吴大夫心中疑惑,伸出手将那人眼皮翻开,就在这时吴大夫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那病人的眼中一条黑线从上直接贯到下,连瞳仁里也能隐隐看到。吴大夫忙问那贵妇:“你家老爷去过什么地方?可被蛇咬过?”。那贵妇忙答道:“老爷他上午去收租子,晌午就被管家抬了回来,回来的时候人就这样了,刚才几位大夫也都看过,也说是中毒,但是细细的查过找不到伤口!”。管家忙说道:“上午我和老爷去城西收租,本来挺顺利,回来的路上路过一片小树林,老爷说口渴,我便去给老爷找水,等我回来我家老爷已经昏了过去。”,吴大夫问道:“那片树林附近可有坟地?”。管家答道:“有坟地,早些年那树林后面便是一片乱葬岗子,二十几年前路过了个游方道士,说这里风水太凶早晚有凶物作怪,因此叫种上一片柳树,当时这件事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我家老太爷在世的时候还捐过种树的钱呢!”。

“这就对了!你家老爷病症很奇怪,初看却是中毒的症状,但是脉相上阴中有阳,阳中藏阴,那是阴邪侵阳。但是体中阳气不散,与阴邪缠绕争斗,这点也奇怪要是换了别人,现在估计已经归西了,而你家老爷竟然能撑这么久,实属罕见!”。那贵妇忙说到:“刚才几位大夫都看过,只说是中毒,但是找不出是何毒,也无法可解,所以我们这的名医李大夫建议用人参先吊住性命,然后再去派人请您!”。这时站在身后的一位六十上下的老者稽首到:“惭愧!惭愧,老朽无能也只好出此下策了!”。吴大夫知道这便是是李大夫了,忙说:“李大夫高明,要不您估计这位大爷已经……”。

吴大夫忙叫取来他的药箱,又叫那贵妇准备个大澡盆盆里要装满热水,而且要好准备好新鲜的艾草和蓍草泡到水里。

正在这时门帘一掀,只见在几个丫鬟簇拥下进来了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那老太太进门便喊:“哪位是吴大夫?哪位是吴大夫?”。吴大夫赶忙上前。那老妇人一把抓住吴大夫说道:“你就是吴大夫?好!好!有吴大夫在,我儿有救了!有救了!”。吴大夫心中奇怪,这老妇人怎么知道我,但是病不等人,吴大夫来不及细问,毕竟救人要紧。

吴大夫叫人取来砚台,又叫人磨墨。然后从药箱中取出个小瓶子。吴大夫见墨磨好了,便从那小瓶子里倒出些粉末在砚台里,然后往墨池中加了很多水,只把那加了药的墨汁调的淡淡的。吴大夫叫人把病人的衣衫尽除,然后将那淡墨用毛笔涂到了病人身上。刚开始众人未见异常,但是当涂到右腿上的时候众人都是一惊,只见一条青色的细线出现在了大腿上,吴大夫不敢怠慢,沿着那细线向下涂只见那淡墨所到之处那青线便显现出来一直延到脚后跟。众人忙凑近观瞧,只见在那人脚后跟处有两个小如小米的青点……

吴大夫在药箱里翻找着,最后从药箱最拿出一个小盒,那小盒看着有些年头了。只见吴大夫从小盒里挑了些褐色的粉末撒在了那两个小小的青点上。说也奇怪随着那些粉末撒上,那两个青点就向外流水。吴大夫又拿出针,向病人的百汇,三阴交和百虫窝各札一针,随着针落,原本昏迷的病人竟然发出了嗯的一声,然后便悠悠的转醒了。

吴大夫见病人转醒,忙叫众人帮忙把他抬到泡了艾草和蓍草的澡盆中。众人看的真切,随着病人泡下去那盆水竟然渐渐的黑了起来。而那家老爷的面色也从青色逐渐转白……

废话少叙,这吴大夫医术还真不是盖的,竟然把这家主人救活了。其实吴大夫医术也一般,只是在乡里多有蛇伤骨折之人,因此吴大夫治蛇伤和正骨还可以,其实说到解毒吴大夫的医术是得意于祖上传下来的一本书,那书是吴大夫爷爷的行医总结,到了吴大夫父亲的手上又给了吴大夫,里面记录了各种验方和解毒的方法。

治疗好了这家人的病吴大夫才了解到,这家人姓杨是这县城里的大户,而且世代经商,家中有钱也有田。吴大夫转天本想告辞的,但是这家人非留吴大夫多住几天,说是怕杨财主的病情反复,吴大夫见人家盛情又说的在理也就留下了。又过了两天杨财主的病已经大好了,于是全家大摆筵席。

吴大夫酒量不行,三被酒下肚人已有些醉意。借着酒劲吴大夫终于问出了压在心底的话。吴大夫说:“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平时也不来县城而且我一个乡下土郎中也没什么名气,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杨财主没回答只是用眼睛望着那老太太。杨家老太太呵呵一笑说:“吴大夫,你先和我说说,是什么样的蛇这么毒咬伤我儿的?”。吴大夫说:“这不是一般的蛇,此蛇名叫阴滕,乃是生在墓地的棺材中,为尸体怨气所化,据说此蛇终年不见阳光,专靠吸食尸体汁液为食,所以其毒至阴至寒。这蛇十分罕见,据传每五年才蜕次皮,而且终年待在地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跑出来将杨老爷咬伤了。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治疗这中毒,我心里也没底,以前只是在书上看到过。”

只见老太太慢慢喝了口酒,叹了口气说:“冤孽啊!真是冤孽!”。众人不解都抬眼望着老太太。

原来在二十年前也就是这家老爷还活着的时候,那年正好天下大旱,老百姓眼瞅着不下雨就想法祈雨,而这牵头的就是杨家老爷。说来也巧,当年年初的时候县里来了个道士,那道士年纪三十五六岁,还带了女道童。那道士平日里东家走西家窜的,又是驱鬼又是画符,据传那道士确实有些法术,而且最擅长捉鬼祈福。道士听说县里要祈雨就自告奋勇,不过这个自告奋勇是要收钱的,杨家老爷见这道士到有些仙风道骨于是和另几家大户一合计也就答应了。价格大户按照道士要求修了祈雨坛,并且准备好香烛法器等物。

没想到那道士本就是个骗子,在祈雨坛上装神弄鬼了四五天天别说是雨,连片云彩也没看见。而且那道士还是个淫贼不仅和他那女徒弟有一腿,而且在这之前便已经借驱鬼知名迷奸了数名良家妇女。而他拿女徒弟也不是善辈,长得十分妖冶而且还是道士的帮凶,据说那道士下手之前都是由女徒弟先出马,将那家人骗得团团转,然后道士在进去借做法之名行奸淫之事情。

那道士见东窗事发就想女徒弟连夜逃走,不想被夜间巡更的刘老头发现,那道士一不做二不休竟打死了刘老头,但是毕竟事败,杨老爷带着家丁和城中百姓也是连夜追赶。最后把那道士和他得女徒弟都抓到了。由于道士作恶太多,所以当场就被百姓围住狂打,那道士在死之前拼出姓名把一道符吞进了嘴里,然后喷出一口血,说来也怪那口血好像是那道士有意喷的,正好喷在了那女道士的身上,喷的那女道士一身一脸全是血,等众人在看大道士的是发现那道士竟然咬断舌根自尽了。本来百姓也要将那女徒弟打死的,但是那女徒弟说她已怀有身孕。杨老爷一念之人把她保了下来。

那女道士确实怀孕了,不想临盆的时候遇到难产,说来也巧那天正好吴大夫他爹来到县上办事,不想正好遇到杨家总管去请大夫给那女道士接生,不想一出门就遇到个郎中,于是就把吴大夫他爹请进了府中……

吴大夫他爹一进到房中就大吃一惊,只见那女道士疼的死去活来满地打滚。吴大夫他爹不敢怠慢,赶忙诊治,一看不搭紧,那女道士竟怀的胎儿竟是横生逆养而且羊水已经破了。吴大夫他爹只好和杨老爷说现在那女道士十分的危险,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一个了。杨老爷也拿不定主意做不了主,本想劝说那女道士保全自己的,但是没想到那女道士决心要保孩子,众人无法吴大夫他爹也只能按照保孩子的方法施救了。

可是即便如此那孩子还是生不下来,其实那孩子的一只小脚已经露了出来,但是就是出不来,女道士几次疼的晕过去又醒了过来。吴大夫他爹也急得满头大汗,就在吴大夫他爹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那女道士深吸一口气,只见她拼出全力一口咬断了自己右手的食指,在自己的肚皮上用血画了一道符,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众人正在疑惑间,只见那女道士跳了起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见那女道士弯下腰用手抓住露在外面的孩子的小腿,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哇!”的一声婴儿的啼哭。众人再看时都惊呆在那。只见那女道士背依着墙,双目圆睁,手中提着一个滴血的婴儿,自己依然气绝身亡了。

女道士拼出自己的性命保住了自己的孩子。吴大夫他爹股不得许多忙给你婴儿检查,说也奇怪,那婴儿出了第一声啼哭外竟然再无哭声……

女道士死了,她的这种死法令所有人都有一种诡异恐怖之感。吴大夫他爹心里也隐隐的觉得不踏实。说起吴大夫他爹,也算是当地的奇人,出来医术外还精通占卜之术。其实在古代巫和医本来就是同源的。只是吴大夫他爹的占卜之术没有传给吴大夫。

事情都料理完了,杨老爷请吴大夫他爹吃饭,没想两个人聊的很投机,说起那女道士也都是唏嘘不已。吴大夫他爹凭着酒性便起了一课,没想到占卜的结果一出来吴大夫他爹就傻了,竟然是大凶之卦。杨老爷见他脸色凝重便想问个究竟,但是吴大夫他爹只是说一切都是定数,天意自有安排。临走的时候告诉杨老爷自己住的地址,并且说如果以后杨家发生什么奇异或者是凶危之事就来吴家找他,如果那时候他不在了就找他的儿子。说完这些吴大夫就匆匆告辞了……

吴大夫和现在的杨老爷听完了都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两家人以前竟然有这么一段渊源。那老妇人说:“我儿一发病我就知道不好,忙叫下人去找吴大夫后人,天可怜见!吴大夫救我儿一命!”。杨老爷赶忙站起身来向吴大夫敬酒。吴大夫自己心里琢磨:“怎么从来没听我爹说起过这事呢!”。杨老爷向老母亲问道:“娘,那女道士产下的婴儿后来怎样了?是男是女?现在还活着吗?”。老妇人说:“那女道士产下的是个女婴,吴大夫妙手救活了那孩子,只是这孩子十分的怪异,即不哭也不闹,最叫人觉得诡异的是,这孩子的背上有块胎记,那胎记就像是只人的眼睛,叫人看着发毛。后来你爹觉得这孩子乃是不祥之人。就叫下人拿来10块银元抱出去找个好人家送人了,至于现在是死是活就不知道了!”。吴大夫和杨老爷听完又是一阵唏嘘!

吴大夫要走,杨老爷不让,非要吴大夫在家多住几天。吴大夫没法又在杨家住了三天这才起身告辞。杨家人见留不住,便拿了一百块大洋送于吴大夫,吴大夫百般推辞最后不得以只收了五十块,这才与杨家一家人依依惜别。

吴大夫回到家,心里一直对这件事放不下,不过也没什么头绪,自己把那大洋藏好,每日里依旧是行医度日。想到铁云观张道士说明年大旱的事情,吴大夫又翻出他爹留下的医书钻研,每日里行医、下棋、读书日子过的倒也自在。

时光过的飞快,一转眼快到年关了,铁云观也热闹起来。原来自从张道士来到这铁云观每到逢年过节十里八乡的老百姓也都重新到这观里烧香,而且这张道士也厉害没事弄个法会什么的,所以这铁云观到年关竟然成了个小集市,虽然赶不上城里热闹但是什么卖灯笼的、卖鞭炮的年画的也都集聚在此竟也十分的热闹。

吴大夫这天也来到铁云观,一来是看看老友张道士,二是毕竟快过年了也想买几张年画回去增添点喜庆气氛。还真别说,吴大夫到了这观前一看还真热闹,原本空荡荡的广场现在也是人流如织,两边都是卖年货的。吴大夫买好了春联年画,又买了写鞭炮,看看天已近中午于是又买了两瓶酒和猪头肉于是兴冲冲的进得观来找张道士。

吴大夫走到后院,只见张道士正拿着毛笔沾着朱砂在黄表纸上画符呢。桌子上已经堆了一堆画好的符了,看着情景张道士已经画了一会。见吴大夫到来张道士也很高兴,忙停了手里的活计招呼吴大夫坐下,又忙收拾了桌子,吴大夫叫张道士拿来杯盘碗筷,两人坐定,吴大夫这才看仔细原来在张道士小屋的一角已经堆了一堆张道士画得符了。吴大夫问:“我说,你没事画这么多符干嘛?”,张道士笑呵呵的答道:“一是快过年了,来观里烧香的人见多,所以多画点符,赚点香火钱。二是明年就要大旱了,提早做点准备吧!”。

吴大夫把酒打开问道:“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这两年年成还都不错呢!”。张道士也不客气夹了块猪头肉说:“严重不严重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咱们这儿明年正好是五黄临太岁,弄不好估计还要出旱魃!到时候赤地千里,哎!”。吴大夫喝了口酒说道:“难道你张神仙就没什么方法破解破解?”。“破解?怎么破解?凡事皆由定数,你叫我老道如何破解,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两人边喝边聊,两瓶酒已然见底。两人乘着就醒又杀了两盘棋,不觉日已西垂,吴大夫起身告辞,张道士本想留吴大夫吃了饭再走的,但是吴大夫执意不肯也只能作罢。

吴大夫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家,见炕里的火还烧着就忙添了几铲煤,自己烧了水沏了茶,点了油灯在灯下看书,不想刚看了一会便昏昏欲睡起来,吴大夫趴在桌子上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

就在吴大夫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吴大夫只觉得身上一冷打了个寒战,就在这时忽的一下桌上的油灯一下子灭了,吴大夫刚要找火折子点灯,恍恍惚惚的,看见自己的老爹就坐在对面,吴大夫心里一惊,心想我爹不是一惊死了吗?怎么……

就在吴大夫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的时候,只见老吴大夫冲着自己叹了口气,而且满脸都是忧虑的神色,吴大夫心里觉得很悲伤,刚想开口问,就只见老吴大夫摇了摇手,然后又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书,然后捻须微笑。吴大夫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刚想开口叫爹,忽然一下老吴大夫就消失了……

吴大夫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只见桌子上的油灯依旧亮着。吴大夫脑子还不很清醒,心想难道刚才是自己在做梦?怎么那梦这么真实呢?我爹满脸忧愁,又指了指书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此时的吴大夫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一种深深的失落感。

吴大夫百对那个梦思不得其解,第二天一早便又跑到了铁云观找到了张道士,向张道士请教那个梦的意思。张道士听完吴大夫的讲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劝慰吴大夫不要太过紧张,凡事自有定数,另外还告诉吴大夫快到年关了,记得给老人烧点纸。吴大夫听了张道士的话,在集上买了香烛烧纸等物。

吃过晚饭,吴大夫点上香烛,又烧了纸钱,并且默默祷告,请老父亲给自己托梦,看看老父亲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做完了这些吴大夫又拿出那本医书在油灯下仔细研读起来。吴大夫想起自己的老父亲最后用手指了指这本书,心想这也许是老父亲给自己的一个暗示,于是就仔细的翻起这本书来。吴大夫左看右看,还怕这书页间有夹层,又对着油灯一页页的照,折腾了大半天结果什么也没发现。吴大夫不免有些泄气,但是转头一想自己的老父亲最后用手指这书,估计是叫自己用心读书中的内容,学好行医的本事,于是吴大夫就坐在桌边用心的读起来。

不知不觉间吴大夫困意渐浓,迷迷糊糊的,只见一只小老鼠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竟然跑到了桌子上。这一下子吴大夫困意全醒了,急忙拿起书去打那小老鼠,不想老鼠没打中到把桌上的油灯碰倒了,一下子屋子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吴大夫赶忙摸索着拿出了火折子,重新点着了油灯,那小老鼠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而叫吴大夫心疼的是,由于碰倒了油灯,那本书竟然叫灯油给浸湿了。吴大夫十分心疼,赶忙翻开书页查看,就在这时吴大夫发现……

吴大夫仔细观瞧,只见那被油浸湿了的书页上竟显出细小的红色字体来,而且这红色小字就在原来书上字体的空隙间。吴大夫心情十分激动,拿书的手也有些发抖了,吴大夫赶忙拿出纸笔,将书中显现出来的内容都抄录下来。

那些红色字体显示的内容都是一些救治瘟疫和解毒的方子,而这些方子吴大夫是闻所未闻的。吴大夫不敢怠慢,用心的抄着。抄到最后一页的时候那红色小字竟然写着,保命奇方四个字。那字体很熟悉是老吴大夫手书的,只见上面写道:“凡我吴氏后世子孙,如遇危难当用此方保命以活之,此方名曰闭息散,如非万不得已不得轻易使用,切切!”。下面就是这个方子的具体内容。吴大夫十分好奇,原来这方子能叫人呼吸和脉搏全无就像死人一样,但是最为奇特的是服用此方后七日人会自动苏醒,而且基本对人身体没有损伤。

吴大夫整整抄了一夜,知道鸡脚头遍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吴大夫才将此书抄完。从此后吴大夫每日研究书中所藏的内容不觉医术大进。

闲话少叙,转眼年也过了,一晃来到了夏至,不想还真如张道士所说闹了旱灾了,一连三十几天是滴雨未下,地全干死了,而且天气也比往年这个时候热许多,河里的水也都见底了。人们想了各种办法又是找水,又是打井的,结果是旱情越来越重。周围的几个县也都遭了灾。吴大夫他们村和周围的几个村庄全靠这铁云观后面山上的一口小泉眼支撑着。而此时周围讨饭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俗话说大灾之后便有大疫,由于旱灾很厉害,所以附近的几个村子死了不少人,瘟疫也逐渐流行开来。这可忙坏了吴大夫和张道士,吴大夫按照书中记载的药方,和张道士在铁云观门口支起了大锅,每天都熬药赈济灾民,但是即便如此染上瘟疫和死去的人也越来越多……

由于灾情实在厉害,所以很多当地的百姓都出去乞讨逃难了,整个地区都便得十分萧条,大白天的都看不到几个人。

县里的灾民更多,杨老爷家也在家门口支起了大锅赊粥给灾民,又听说吴大夫在铁云施药,于是又派人给吴大夫送来了两袋子大米。

吴大夫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每天除了在观里熬药施药外还得到周围的村庄出诊,遇到有倒毙的尸体还得负责挖坑深埋。由于听说西边的小刘庄瘟疫闹的厉害于是吴大夫和张道士商量说要去小刘庄走一趟,张道士听说后没说话只是低头不语。

吴大夫来到了小刘庄,只见昔日的村转此时已经十室九空了,不时的能看到倒毙在路上的人。吴大夫召集庄子里还能活动的人,先掩埋了尸体,又给大家分发了带来的药品。整整忙了一天吴大夫才往家走。

由于小刘庄路程较远因此吴大夫快到村时天已经黑了。吴大夫饿着肚子往家赶,四周一片漆黑。由于瘟疫死了不少人,因此在路边多了很多的新坟,虽然吴大夫是郎中但是路过这里的时候也不免心里发毛,脑子里都是近几日看到的尸体的画面。

就在吴大夫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觉得脚下一绊整个人就摔了出去。这一跤摔的可真不轻,吴大夫半天才爬起来,吴大夫觉得奇怪,怎么觉得脚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绊了一下呢?难道是路上倒毙的尸体?吴大夫壮着胆子在地上摸索起来,这一摸不要紧吴大夫心头就是一惊,果然在地上摸到了一个人。吴大夫忙划着了火折子,随着光亮的出现,吴大夫这才看清,倒在路中间的竟是个年轻女子……

吴大夫本能摸了一下这女子的脉搏,只觉得还有脉息,吴大夫不敢怠慢赶忙从药箱里翻出急救的药物塞到那女子嘴里,吴大夫心想不管是不是瘟疫,先吊住性命再说。由于这里已经离吴大夫家不远了,所以我大夫就摸黑将这女子背回了家。

进了家门吴大夫忙点上等,然后又仔细的把了那女子的脉搏。吴大夫觉得这女子没染上瘟疫,只是太过虚弱了。于是又往这女子的人中穴上扎了一针,这一针还真灵,一扎下去那女子便悠悠的转醒了。吴大夫见那女子醒了心也就放下了。那女子迷迷糊糊的见自己躺在床上,旁边还有个陌生人,于是想要开口询问,吴大夫说:“你先别说话,你身子太虚了,我去熬点粥给你喝,喝完了再说。”。

吴大夫熬好了粥,那女子虚弱的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吴大夫就一口口的喂她喝了粥。只见那女子衣着破破烂烂的,像是走了很远的路,吴大夫心想估计这女子是逃难的,要不不至于如此。

喝了粥那女子的精神好了起来。据那女子说自己姓赵叫柳儿,因为大旱就和自己的父母出来讨饭,一连走了十几天没想到父亲在路上染了瘟疫死了,母亲没过两天也死了,自己迷迷糊糊的乱走,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这里,由于已经快四天水米没打牙了于是就昏了过去。

吴大夫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女子,发现这女子相貌长的十分姣好,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媚态。吴大夫也没多想叫那女子好好休养,自己又给那女子熬了副补血益气的药,喂那女子喝下后才在外屋搭了个地铺睡下。

减段节说,那女子在吴大夫的照顾下两天就已经基本好利索了。那女子也是十分的乖巧向吴大夫哭诉说自己已经是无依无靠也无家可归了,愿意做牛做马服侍吴大夫。吴大夫见这女子实在可怜也就答应了。每日里吴大夫依旧在铁云观里忙碌,只叫这女子照顾家里。

灾情又持续了近两个月,这两个月里赵柳儿也十分尽心把吴大夫的生活照顾的很好,有时候见吴大夫忙不过来还主动帮忙。所谓日久生情,那赵柳儿本就长得俊俏,又会说话来事,所以吴大夫也对她心生好感。

随着灾情的逐渐消退,出去乞讨的人也逐渐回来了,人们的生活又逐渐恢复了原状。而此时的吴大夫和赵柳儿已经私定了终身。由于吴大夫救了很多人,所以在吴大夫和赵柳儿成婚那天来了不少的人。除了铁云观的张道士连县城的杨老爷也听到了消息亲自跑来向吴大夫祝贺。

婚后吴大夫和这赵柳儿过的倒也是平淡而幸福。可是不成想好景不长,刚结婚一个多月吴大夫他们当地的军阀和旁边的军阀由于争地盘竟然打了起来。吴大夫由于名气大,所以被拉去当了随军的大夫。

军阀争地盘本就是麻杆打狼的事情,双方打来打去也没分出个胜负,不过等吴大夫回来也已经近三个月后了。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吴大夫和赵柳儿一翻云雨后,赵柳儿躺在床上媚眼如丝娇滴滴的问吴大夫是喜欢男孩还是喜欢女孩,我大夫说自然是喜欢男孩,那样吴家就有后了。赵柳儿对吴大夫说:“我可能是有了,只是现在还不确定!”。吴大夫听赵柳儿这么说心中吃了一惊,但是又哈哈一笑说道:“来我来给你把把脉,看看是不是喜脉!”。于是吴大夫给赵柳儿把起脉来……

赵柳儿确实怀孕了,吴大夫也和平时一样每天采药、治病找出晚归的。一天吴大夫采药回来,对赵柳儿说:“我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一直慌慌的而且眼皮一直跳。”,赵柳儿说:“不会有什么事吧!难道……!”,吴大夫说:“明天正好没事,我去趟铁云观,叫张老道给我算算,估计没什么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吴大夫就去了铁云观,说也奇怪吴大夫在铁云观中一直待到太阳落山才回家。赵柳儿问吴大夫:“张道士怎么说?可有什么不好?”。吴大夫说:“张道士说,这个月是我的小月,逢月冲外加上我八字里年支和今年太岁相犯,因此他叫我多小心……”。赵柳儿听了吴大夫这么说便没在说话……

又过了两日,吴大夫一早便上山采药了。快到晌午的时候赵柳儿正在家中做饭,忽然听到院外一阵嘈杂之声,还没等赵柳儿出去观看,只听“砰!”的一声,院门便被人给撞开了。几个村面抬着吴大夫就进来了。赵柳儿忙过去询问,只见吴大夫此时面色乌黑,整个人都已经是气息奄奄了。赵柳儿忙问这事怎么了?旁边有村民说他们也不知道,早上上山打柴,就看到吴大夫倒在了山道上,看着样子是被蛇咬了。

天黑了下来,吴大夫的气息也越来越弱。赵柳儿守在床边,吴大夫对赵柳儿说:“我这毒是没法解了,你也不用再娶找到大夫了。想你年纪轻轻就叫你守寡,我心中十分不忍,我和张道士相识一场,我死之后叫张道士给我做法事,我这几年行医积攒了不少家私,以后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可以靠这些积攒过活,那……那些……金……金子……就……就埋在……!”话还没说完,吴大夫就一口气没上来撒手归西了。

张道士请来后扶棺痛哭,大喊:“吴兄啊!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啊!”。赵柳氏也陪着张道士大哭起来,街坊四邻见此情景也都嗟呀不已。

哭归哭,法事还得做。张道士按照以往的规矩放了焰口,又在灵前诵经。由于吴大夫生前悬壶济世,所以赶来吊唁的人很多。就这样直到天黑了所以人才渐渐散去。晚间张道士正在灵前诵经,赵柳儿忽然说道:“张神仙,我夫生前交代过,他得后世一切听您打理,还请张神仙选个吉日将我夫下葬,只是不知道哪天是良辰吉日?”。张道士掐指算了算说:“要说这好日子吗,最好的就属下个月十五了,在那天下辰时下葬大吉,而且回荫庇子孙!”。赵柳氏说:“啊!这么久啊,我想叫他早日入土为安!不知道有没有近一点的日子!”。张道士又掐着指头算了算说:“要说这近的吗,稍好点得日子就要算是八日以后了!那天还不错适合下葬,也正好头天正好是头七!”。“我听说头七是亡人还魂的日子,不知道是真是假?”。张道士说道:“这当然是真的,头七是亡灵魂魄返家的日子,过了头七亡灵的魂魄也就走了,头七还要做法事呢,好叫吴兄的亡灵顺利返家!”。“我有一事,不知道当不当问?”,“弟妹有事尽管说,和我还有什么客气的?”。赵柳氏说:“我以前听他说过,说您的法术十分高强,而且也听邻居们议论过,都说您是活神仙,我家官人走的急,还有很多话没交代完,另外我也十分想他,不知道张神仙您可否可怜可怜我,在头七的时候做做法,叫我再见我家官人一面,我想再和他说说话!”,说完赵柳儿又哭了起来。

张道士见赵柳儿哭的伤心,忙说道:“头七还魂吗,这个……!”。

张道士见赵柳儿哭得恳切,于是便答应了她,并且说这头七还魂做法不是小事,需要准备妥当,否则惊了亡灵可就麻烦了。并且还叫赵柳儿准备些做法用的东西,自己转天也回了铁云观拿法器。

话说吴大夫人缘真是不错,周围乡亲四邻都过来帮忙,有帮做饭的,有帮着张罗的,村长还领着村里的几个劳力在院子里打起了灵棚,来吊唁的人也是络绎不绝。那赵柳儿也是一身素服整日的守在灵前。

张道士取回法器,又将村长等人找在一起,向村长等村里几个有头有脸的老人说了头七做法的事情。村长问张道士还有什么需要的没有,张道士只说要半车石灰,另外就是叫村长嘱咐好村里的人头七晚上将各自家里的狗拴好,而且没事的人都呆在家里一面冲撞了亡灵。那赵柳儿双眼哭得通红,向张道士及村长拜了又拜,众人见她楚楚可怜忙搀扶起来。

到了晚间除了帮着守灵的几个,院子里就只有张道士在念经超度。用过了晚饭张道士找到了赵柳儿叫她准备七七四十九根针,赵柳儿问为什么要这么多针?张道士只说到时候自然有用,然后就回铁云观了。

话说一转眼便到了头七,从早上开始张道士便不停的在灵前诵经。丧礼的日程也安排定了,定在头七转天一早就辞灵、封棺、下葬。过了晌午张道士便在灵前设起来法坛,又在法坛上放了净水,桃木剑,法铃等物,只等天黑便开始做法招魂。村民们都听说了这事,也跑来看热闹,小院周围都挤满了人。张道士则身穿法袍围着还没封的棺材一圈圈的边走边诵经,赵柳儿则按照张道士吩咐一直跪在灵前。

赵柳儿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她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这张道士能不能招来吴大夫的魂魄,只是按照张道士的吩咐把准备好的四十九根银针放在怀里收好……

张道士念了一天的经,时而拿着宝剑在法坛前比划着,时而又拿着法铃摇来摇去。随着天色黑下来,围观看热闹的人也逐渐散去,最后就剩下村长和几个帮忙的。用过晚饭张道士便叫村长把无关人等都打发回家了,只留下村长和村里的李屠户。然后张道士就叫村长和李屠户两个人将那石灰撒到院子里直到把院子里屋前屋后都撒成了白地。村长和赵柳儿不解问张道士为什么要撒白灰,张道士说这石灰能避煞还有隔绝阴阳的功效,等吴大夫的魂魄回来了怕有凶煞惊扰因此撒满了石灰。

入夜了,张道士又安排村长和李屠户住到东厢房去,自己则在灵旁守候。张道士的一切准备工作也都做完了。张道士说这亡魂将在子时回来,因为子时是阴阳交界的时刻,所以到时候无论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观看,直到自己叫他们,他们才可以出来。张道士又把赵柳儿叫到内堂,对她说:“今晚是头七,亡人还魂,到时候我做法,你便能与吴大夫进行沟通了,但是时间不能太长,有什么想说的话尽快说。另外我叫准备的四十九根针你可准备好了?”。赵柳儿忙回答:“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用?”。张道士说:“一会你去内房休息,把床上的帐子放下来,然后将那四十九根针分别插到帐子上的不同地方。到时候亡魂回来,他会到屋子各处看看,如果发现你帐子上有针亡魂便会去拔那帐子上的针,到时候我作起法来,你便能与亡魂说话了。只是这阴阳相隔,不能耽搁太多时间待四十九根针拔完这亡魂也就该走了,到时候你切不可大声喧哗或者啼哭,以免惊动了亡魂!我说的这些你可记住?”。赵柳儿忙说:“记住了,记住了!一切听您安排!”。

张道士交代完赵柳儿,便来到灵前转了一圈,然后又进了厨房,从厨房里拿出了两个馒头和一大罐清水供在了灵前!做完了这些张道士便又坐到法坛前诵经……

话说夜深了,赵柳儿按照张道士说的把针一根根的都插在帐子上。边插边想,这张道士行不行,该不是骗自己的吧!村长和李屠户也睡不着,两人在东厢房竖着耳朵听着,两个人的心里也直打鼓,心想这头七夜本来就邪是亡灵回魂的时候,万一这张道士做法不灵冲撞了亡灵再诈了尸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两个人谁也不敢睡觉都闭着眼听着外面的动静。

张道士仿佛入定了一般,在灵前打坐了近一个时辰,这才站起身来进了西厢房。夜是越来越深了,赵柳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入了夜的小村子一切都这么安静,只有灵前时而爆出的烛花发出“噼啪!”一声。赵柳儿觉得身上有种寒意,她偷眼向外瞄了一眼,只见灵堂上烛火一跳一跳的,乌黑乌黑的棺材就冷冷的摆在那里,赵柳儿不禁往身上拉了拉被子,窗外突然传来的一声夜猫子叫吓的赵柳儿浑身一哆嗦……

村长和李屠夫也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毕竟这家里躺着个死人,而且今晚上这死人的魂魄还要回来!两人就一直在这大炕上翻来覆去的。

赵柳儿心里害怕,有心去叫张道士,但是又觉得这大半夜的去敲张道士的门不太合适,于是只能缩在被子里看着灵前跳动的烛火渐渐的渐渐的人也就迷糊了起来……

“梆!梆梆!”,就在赵柳儿迷迷糊糊的时候隐隐的从外面传来了几声梆子想。赵柳儿迷糊着想:“过的好快啊!都三更天了!”,就在这时赵柳儿不经意间一台眼皮忽然觉得头皮发炸,只见……

赵柳儿正在迷糊间不经意一抬眼向灵堂望去,只见棺材中吴大夫的尸体竟然缓缓的坐了起来。赵柳儿只觉得头皮发炸,浑身都紧了起来。灵堂上烛影摇曳,两支白蜡烛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赵柳儿不敢细看,只用眼缝看找到那映在墙上的尸体的影子越来越长。赵柳儿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就在这时只听“咚!”的一声,同时一阵阴风嗖的吹了进来,灵堂上的白蜡烛忽的一下都被吹灭了。

赵柳儿浑身不停的抖着,勉强把被子扒开了个缝向外瞄着。只见灵堂上一片漆黑,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赵柳儿脸大气也不敢喘继续看着灵堂上的动静,眼睛也渐渐的适应了黑暗,借着外面阴冷的月光,灵堂上的景物也渐渐清晰了起来。赵柳儿心里有点疑惑,心想:“难道刚才是我看花眼了,怎么外面又一点动静也没有了?”,赵柳儿有心起来过去查看但是心里实在害怕,于是只能把被子围的死死的躲在里面听着。

说也奇怪那一声“咚!”的响声后,外面便陷入了一片死寂,这是一种静,是一种叫人觉得毛骨悚然的静,一切都归于一片阴冷的死寂。赵柳儿此时觉得正有一个巨大的阴暗的恐怖在逐渐向她靠近,在死寂中赵柳儿脸自己的心跳都听的清清楚楚,那心跳声就好像是一滴滴的鲜血滴落在自己的心上一样,每一下都砸得赵柳儿喘不过起来。就在赵柳儿觉得自己要被这无边的寂静吞噬的时候,只听见外面的棺材中发出了“嘶,嘶……”,的响声,那声音就好像是人的爪子在挠着棺材板发出的声音,同时那棺材竟然左右摇晃了起来……

赵柳儿浑身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了她的全身。就在这时,只见棺材停止了摇晃,那嘶嘶声也停了下来。正在赵柳儿凝神倾听的时候,那棺材又发出了“吱吱!吱吱!”的响动,赵柳儿吓的已经是浑身冰凉了,就在这时,只见吴大夫的尸体慢慢的,慢慢的顺着棺材侧面爬了出来,赵柳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当赵柳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咯吱!咯吱!”的磨牙声,伴随着这声音又传来了“咕咚,咕咚!”的喝水声。赵柳儿一声也不敢出,因为张道士嘱咐过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大喊大叫以免惊扰了亡魂。

赵柳儿哆哆嗦嗦的把被子扒开了个缝,只见吴大夫的尸身正背冲着自己坐在桌子旁好像大口大口的嚼着什么东西,还不时的拿起桌子上的水罐大口大口的喝着水。赵柳儿心想:“来了!来了!真的还魂了!真的还魂了!怎么这样才,难道是饿鬼……”,一想到恶鬼赵柳儿浑身又是一阵颤动,也就再也不敢往下想了!只见那尸身吃了一会便停下了,然后就坐在那桌旁静静的坐着,赵柳儿吓的要死,不知道这还了魂的尸体会怎么样,就在这时只见那尸体缓缓的站了起来,慢慢的向灵前的供桌走去,赵柳儿把蚊帐扒了个小缝向外看着,就在这时只见那尸体突然回过头来,眼睛里满是阴冷怨毒的目光,赵柳儿的目光和那尸体的目光一接触,浑身就好像被电击了一下,一股巨大的恐惧一下子就传遍了全身,同时赵柳儿也看到了一张脸一张阴冷的只有死人才会有的脸。

赵柳儿怕极了,她明明觉得那亡魂的目光已经发现了自己,但是此时自己身体就像是灌了铅一样一动也不能动。只见那尸体慢慢的围着棺材走了一圈,最后来到了灵前,然后缓缓的伸出手拿起了供在桌子上的排位,赵柳儿只觉得那尸体的每个动作都很僵硬,只见吴大夫的尸体仔细的看了看灵位,然后轻轻的放下,就在赵柳儿正疑惑那尸体想要干嘛的时候,那尸体突然一下转过身来,一步,一步的向着赵柳儿走了过来……

赵柳儿见吴大夫的尸身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只吓的魂飞魄散,身子拳成一团缩在被子里,耳朵里只听到那尸体的脚步声一点点得向自己靠近。

赵柳儿此时想起了张道士交代的她的话,于是一咬牙把心一横把头从被子里探了出来,即便如此赵柳儿也是吓的浑身颤抖牙齿间哆嗦的“咔咔”只想。赵柳儿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哆哆嗦嗦的向那尸身问道:“亡魂可是我夫吴大夫?”,奇怪的是那尸体只是站在帐子外面一动不动,即不答话也没有伸手去拔那帐子上的针。赵柳儿隔着帐子只见那尸体披散着头发的静静的站着,赵柳儿的心里说不出的害怕,但是还是颤颤巍巍的又问了一句“亡魂可是我夫吴大夫?”,但是那尸体依旧是一动不动,隔着帐子与赵柳儿对视着。正在赵柳儿疑惑间忽然那尸体缓缓的伸出一只手向帐子摸来,赵柳儿忙把身体往床里缩,心里虽然怕得要死但是想到张道士说过,他已经给这帐子做了法,所以亡灵只会拔帐子上针,绝不会进到帐子里面面所以也稍觉安心。

“亡魂可是我夫吴大夫?”赵柳儿又低声问了一句,但是那尸体还是好想充耳不闻,那只手一点一点的向着帐子伸了过来。赵柳儿心里有点急,心想:“张道士说了,时间有限万一这亡魂把针都拔走了也一句话不说,那岂不是白折腾了!”,想到此处赵柳儿又问了一句“亡魂可是我夫吴大夫?”,只见那尸体的手一下子停在半空,仿佛是吴大夫的尸体听到了赵柳儿的话。赵柳儿见有了效果刚想继续问,忽然那停在半空僵直的手突然一下伸进了帐子来……

赵柳儿的的头皮一下子就炸开了,还没来得及往里躲脖子上就是一紧,赵柳儿只觉得那尸身的手十分有力也十分的冰冷,那手卡在赵柳儿的脖子上,赵柳儿心想坏了诈尸了,于是拼命的挣扎,但是无论赵柳儿怎么挣扎那手就是松不开而且越来越紧,赵柳儿想喊张道士但是已经被那双手掐的说不出话来,赵柳儿只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弱,头也越来越沉,而那双手则是依然是透骨的冷。就在赵柳儿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从院墙边传来一声轻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院墙上跳下来一样。

吴大夫的尸身一听到外面的响动,突然浑身震了一下,手也停住了。就在这时只听到院子里蹑手蹑脚的脚步声逐渐向灵堂走来。赵柳儿此时已经被掐得晕了过去,吴大夫的尸身听那脚步逐渐靠近一下子就窜回到了棺材后面一下子就钻进了棺材里。

那脚步声好像很警觉,走的非常非常轻,就在这时堂屋的窗户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那黑影悄悄的向院子里四下望了望见十分安静便一转身“吱!”的一声轻轻的推开了门。只见那黑影先向堂屋里打探了几眼,当看到堂屋中间乌黑的棺材时那黑影也是一怔但随即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只见那黑影进到了堂屋先在吴大夫的灵前跪下磕了几个头,然后又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一步步的向棺材走去,那黑影来到棺材前用手扒着棺材往里看,只见吴大夫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里面,身上盖着白布。那黑影迟疑了一下,便又转山向赵柳儿的卧房走来。

赵柳儿刚才被吴大夫的尸身掐的被过气去了,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个声音叫道:“柳儿!柳儿!”,赵柳儿浑身一惊,心想:“难道是吴大夫的魂魄回来了?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赵柳儿来不及细想,就只见一个黑影出现在自己的帐子上。赵柳儿使足了全身的力气,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把剪刀,那剪刀的把使用红线缠住的,这也是张道士嘱咐叫做的,说是枕下放把缠了红线的枕头,带吴大夫的魂魄拔完了针便用这剪刀剪断了这红线,也就代表从此后赵柳儿和吴大夫阴阳相隔了解了缘分。

那黑影蹑手蹑脚的停在了赵柳儿的窗前,见帐子里没动静,便伸出手向帐子里摸去,就在这时,那黑影只觉得自己右肩一沉,那黑影一回头……

正当那黑影把帐子掀开一个角的时候,突然觉得右肩一沉,那黑影一回头只见吴大夫的尸身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吴大夫面色惨白惨白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黑影,两个的人脸都快贴到一块了,那黑影吓的“啊!”的一声惨叫,帐子中的赵柳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的魂飞魄散,想也没想,闭着眼睛使出全力将剪刀向帐子外捅去,“嗷!”又是一声惨叫!那黑影晃晃悠悠向门口跑去,而吴大夫的尸身则双臂伸直跳着追了过去,此时赵柳儿脑子里只闪出三个字“活跳尸!”,大喊一声:“诈尸了!”,便又昏了过去。

村长和李屠户在屋子一直睡不着,两个人翻来覆去的,当棺材响的时候两个人便已经起来了,将窗户舔了个窟窿向外窥视着但是两个人谁也不敢出去,当那个黑影从墙上跳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吓的要死,但是两人一琢磨不对李屠户问道:“这,这,这是亡魂回来了?这,这,这亡魂咋不走门呢?”,村长心里也直打鼓,两人连大气都没敢喘,一直爬在窗户上看着。知道听到屋子里的叫声,村长才叫了一声:“不好!”,两个人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张道士在屋子一直打坐,其实张道士根本没入定,一直竖着耳朵听堂屋的动静,当张道士一听到惨叫声也是一惊然后一跳而起一脚踢开了房门冲了出来。

话说村长和李屠夫刚来到院子里,从堂屋窜出来的黑影直面就把村长撞了个满怀,李屠户还没反应过来,那黑影打开院门发疯般的就窜了出去,李屠户一回头“妈呀!”一声惨叫只见吴大夫的尸身直挺挺从后面跳了过来,就在这时张道士也跑了过来。只见张道士走到吴大夫的是身前说道:“不用追了,跑不了的!”,眼前的一幕只把村长和李屠户唬的合不拢嘴……

第二天一早消息就传开了,而且这消息不是一条而是三条。第一条消息是村里的泼皮牛二被鬼给吓死了,而且死相很难看肚子上插了把缠着红绳的剪刀死在村口的大槐树下了。第二条消息是吴大夫头七夜还魂竟然活了过来,而且据说牛二晚上去吴大夫家欲行不轨冲撞了吴大夫的魂魄被吴大夫的亡魂把魂魄给摄了去,所以吴大夫活了,牛二给吓死了。第三条消息是吴大夫的老婆赵柳儿被牛二的冤魂给缠上了上吊自杀了。

消息已经传出全县都轰动了,而且越传越神,还有的说什么是张道士做了法把冲撞了亡魂的牛二的命换给了吴大夫,还有的说是吴大夫救人无数阎王爷不收,所以改了生死簿把牛二的魂魄勾了去把吴大夫的魂魄又换了回来。还有的传得就更神了,说什么吴大夫家被恶灵盯上了要了牛二的命又勾走了吴大夫老婆的魂儿,所以吴大夫的老婆上吊自杀了,总之是众说纷纭。总之是消息越传越远连县城里的县长和杨家也都听说。但是毕竟是死了人所以县长立刻派了警察下来查看,而杨家听说吴大夫家出事了也赶忙亲自带了人往吴大夫家赶。

而吴大夫这头呢倒是省事了,原本给吴大夫预备的棺木灵堂这回都给赵柳儿用了,吴大夫刚还了魂回来身子很虚弱,一切事项都由张道士打理,张道士照旧在灵前设了法坛超度赵柳儿的亡魂,只是这次再不提什么头七还魂的事情了。

警察带着仵作验看了牛二的尸身,仵作最后的结论是肚子上的剪刀不至于致命但是牛二确实是受了惊吓而死也就是说这牛二确实是给活活吓死的,再加上村长和李屠户作证,证明牛二那晚确实跑到吴大夫家欲行不轨被吴大夫的老婆赵柳儿再肚子上刺了一剪刀,又冲撞了吴大夫的亡魂所以给吓死了,而且还有物证,这牛二的鞋底上都是白石灰,院子里撒的石灰上还有牛二的脚印呢。而这赵柳儿是自缢身亡,警察的结论是赵柳儿受了牛二的调戏,为保清白于是第二天一早就上吊自杀了。杨老爷和派下来的警长很熟悉,又送了警察们些辛苦钱,这案子就算是结了,虽然警长心里还有疑问但是见人证无证俱在,而且又有杨老爷的面子也就没再追问什么,草草收兵回营。

杨老爷举起杯酒,向吴大夫问道:“吴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的是还魂了死而复生吗……?”

吴大夫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说:“哎!我刚活过来,没力气讲,还是叫张兄告诉你吧!”。张道士哈哈一笑,一仰脖干了杯里的酒,然后笑眯眯的向杨老爷讲出了这其中的原委……

原来自吴大夫从军队回来,赵柳儿告诉吴大夫自己怀孕的时候吴大夫就心里一惊,原因是吴大夫在闹疫情救灾的时候一直服用一种避瘟疫的药,这药什么都好就是有个特点那就是吃了这药的人在一年以内是不可能怀孕的因为这药杀精。所以当吴大夫听赵柳儿说自己怀孕了,吴大夫就知道这里面有事,但是吴大夫竟然装作毫不知情给忍了下来。

吴大夫自言自语道:“哎!丢人啊!”,张道士笑了笑又继续往下讲。

原来这赵柳儿原本就是是风流体态,又是不甘愿寂寞的性情,这吴大夫一走这么久赵柳儿难免心痒难耐。一次赵柳儿去河边洗衣服,正好撞见村里的泼皮牛二,(此处删去2000字)两个人一来二去的便有了奸情,而且这牛二还弄大了赵柳儿的肚子。

这赵柳儿和牛二躺在床上一直嘀咕怕吴先生发现,可是老这样偷偷摸摸的也不是长久之计,赵柳儿就叫牛二想办法,这牛二本就是个泼皮没什么心眼,想来想去屁都没想出来,倒是后来赵柳儿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吴大夫弄死,然后卷了吴大夫的银子二人私奔。初时牛二还不敢,但是禁不住赵柳儿骂他不是站着撒尿的,于是这牛二也是心一横便起了杀心。

牛二本想找个机会给吴大夫打个闷棍、套个白狼什么的把吴大夫弄死,但是赵柳儿不同意说是那样容易被抓到,最后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决定毒死吴大夫。赵柳儿还吧事情败露就和牛二商量着用慢性毒药,每天在饭里给吴大夫投一点点毒。别说这招初时还挺奏效的,但是吴大夫也真不是白给的,不久就发现了自己身体不对了,细查之下发现自己竟然有慢性中毒的迹象。虽然吴大夫当时心里一惊,但是吴大夫既没声张也没躲避,而是暗中谋划着自己的计划……

这吴大夫也是思来想去好几天,一是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二是如何才能完完全全的了解此事,就在吴大夫苦思冥想的时候忽然想起了那本书中所写的内容于是灵光乍现,想出了个诈死的办法。

吴大夫跑到铁云观找到了张道士,将自己的遭遇和想法与张道士和盘托出,这张道士也是个智巧之人,于是两个人就琢磨出头七夜借尸还魂这么一出。但是这个假死的办法也是风险极大,一是不知道这药方管不管用,二是谁也没把握这药吃下去是不是还能活得过来,三是万一赵柳儿没到七天就把吴大夫埋了,那可就惨大发了,这四就是怕赵柳儿不上套,这局叫人看穿了,于是吴大夫和张道士左思右想,又想出在自己临死前说出有金子但是只说半句话的办法引赵柳儿上当。

其实那时候吴大夫还不知道这奸夫是谁,只想借自己假死把奸夫引出来,吴大夫把村里的男人掰着手指头数了一遍也没个头绪,怎么确定到底谁是奸夫又叫二人大动了一番脑筋。俗话说:“捉奸拿双,捉贼拿赃!”,收集证据是很重要的于是这张道士想出了在院子里做法撒生石灰的办法。

要说这吴大夫也是破釜沉舟了,又上演了被蛇咬中毒一出戏,然后抱着必死的决心喝下事先准备好的药丸,别说这药丸还真管用喝下去人就进入了假死状态,只是这七天内不吃不喝不动,也够吴大夫受的,多亏张道士心细,于是特意在头七晚上准备了吃的喝的,好叫七天水米没打牙的吴大夫醒过来后先补充一下体力。这张道士为了把戏做圆,又特意导演了一出什么在帐子上插七七四十九根针的把戏,用这方法把赵柳儿的活动范围限制住。

说道这局设的真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吴大夫连证人都安排好了,特意嘱咐张道士和村长打好招呼还特意叫村长叫上村里力气最大的李屠户,以防那奸夫奸情败露暴起伤人的时候没人能治的住。当然李屠户和村长是不知道吴大夫和张道士的局的,两个人稀里糊涂的就被安排成了证人……

其实吴大夫和张道士都没有把握在头七回魂的夜里能调出奸夫来,吴大夫和张道士的本意是叫吴大夫借头七还魂装神弄鬼的吓唬吓唬赵柳儿逼她说出奸夫的姓名。另外吴大夫和张道士也都隐隐的感觉的这头七夜肯定不会太平,但是谁也没想到牛二竟然真的来了,而且赵柳儿还给了牛二一剪刀。其实当时吴大夫见赵柳儿一剪刀捅了牛二便心念电转,将捅死以及捅不死的两种结果都考虑到了。如果赵柳儿一刀将牛二捅死,就说是牛二晚间欲行非礼,赵柳儿拼死抵抗误杀了牛二。这样即除掉了奸夫,赵柳儿也会因为杀人罪而受牵连。不过这样能保全吴大夫的名声和赵柳儿的名节。

如果没捅死,就可以以伤查人,到时候牛二百口莫辩,那时候估计赵柳儿绝对不会承认她和牛二的奸情,只是说牛二欲行非礼,自己拼命抵抗误伤了牛二,如果这样的话牛二肯定被办掉了但是赵柳儿的把柄却丝毫也抓不到,吴大夫自己还得顾忌名声向着赵柳儿说话,等赵柳儿生下孩子,吴大夫还得替牛二养活,这是十分尴尬的一种结果。但是没想到这牛二虽然没被赵柳儿一剪子捅死但是连惊带下外带伤口出血过多竟然死了,而当时赵柳儿也立刻明白了这是吴大夫和张道士设的局,再加上张道士对赵柳儿的一番奚落,叫赵柳儿羞愧难当,赵柳儿又以为是自己误杀了牛二所以一早便上吊自杀了。这个结局对吴大夫来说可以说是最为圆满的了。只是吴大夫和张道士都对赵柳儿腹中的孩子嗟呀不已。

其实据赵柳儿自杀前对张道士说,她那晚是和牛二约好了的,赵柳儿因为害怕便吩咐牛二在夜里摸进来,万一吴大夫真诈尸了有牛二在自己也好有个壮胆的,还有一层其实牛二自己也想那晚摸进来,好亲耳听到还魂的吴大夫说出藏金子的地方,省的以后受制于赵柳儿,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其实是不如吴大夫的算,牛二赵柳儿竟然把小命都给算了进去……

杨老爷听完张道士的讲述是唏嘘不已,没想到平时看着很老实的吴大夫心机这么深而且做事滴水不露,吴大夫搭拉着脑袋只是叹息不已。杨老爷见吴大夫一直打不起精神,于是便对吴大夫说:“兄弟不必难过,那赵柳儿本就是个淫妇,现在死了正好干净!你现在又单身一人了,如果吴兄你不嫌弃,我便将我家丫鬟小云许配给吴兄了……”。

话说半年以后,杨家吹吹打打的将丫鬟小云送到吴家,拜过天地吴大夫掀开小云的红盖头不禁一呆,没想到这小云就是吴大夫初次去杨府遇到的那个丫鬟。吴大夫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两人吹熄了等便行了周公之礼,晚间夫妻二人百般缠绵真个是水乳交融、鱼水之欢。(少儿不宜,下删2000字!)

第二天一早吴大夫自己先醒了过来,见小云睡的玉臂轻弯,大半个后背露在外面,吴大夫怕小云着凉,便上前将被子给小云盖好,不想吴大夫不经意间看到小云那白如凝脂的后背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血红色的眼睛形状的印记赫然印在小云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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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评价:这个故事以一个农村郎中的视角,展现了封建社会农民的苦难和压迫,同时也揭示了人性的复杂与矛盾。故事情节曲折离奇,充满悬疑和惊悚元素,引人入胜。作者巧妙地运用了民间传说和神话元素,将现实与虚构相结合,展现了传统文化在民间的影响力。故事中的主人公吴大夫,不仅医术高超,而且机智勇敢,面对困境和挑战,始终坚守正义,为百姓谋福祉。他的人物形象丰满,令人敬佩。同时,故事中对封建礼教和迷信观念的批判,也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然而,故事中的人物关系复杂,情感纠葛重重,使得故事结局略显仓促。此外,部分情节过于夸张,缺乏真实感。总的来说,这个故事具有较高的可读性和趣味性,但仍有改进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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