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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沉寂多年的同学群有了消息。
祁美茹:“柳恋,你什么意思?血口喷人栽赃陷害是不是?王莎莎才不是我推下去的!”
她生气地在群里发了数十条语音,我都没有点开。
同学们很有默契地继续潜水。
还真是和当年一模一样。
思索片刻,我回了句,“讲个故事而已,别当真。”
祁美茹更生气了:“今天警察都来找我了!你发疯能不能别带上我?当年的事我不是都和你赔礼道歉了么?你别逼我,要不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警察!”
她还是一样的没脑子。
“这么说来,你对警察还隐瞒了消息?”
祁美茹连忙撤回了上一条。
“柳恋!你给我等着!”
我没再回信息。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不言不语”就是小警察。
因为我依稀记得有次瞥到他的警官证,姓言。
那么,他们应该也开始调查大学的事情了吧。
果然,下午,小警察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再去警局一趟。
这回小警察不在审讯室了,老苟的身边是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的女警察。
看来大学的事情还调查得挺快。
老苟开口:“柳恋,我们的调查显示,您外婆、母亲、同学和辅导员的死,你都有直接作案动机。”
“哦?说来听听?”
老苟给女警察使了个颜色,她的表情很复杂,翻开笔录:“您外婆和母亲对您父亲不满,经常不让他吃饱,所以那天他吃席才会吃多了导致急性胰腺炎。而您外婆和母亲不让他去医院直接导致了他的死亡,所以你恨她们。”
我挑挑眉:“无缘无故的,我外婆和母亲为什么要害我父亲?”
“你父亲有些家底,而且事发前几个月,你母亲为他购买了一份保险。”
“为财?可我父亲死了,遗产也有我的一份。如果她们单纯求财,应该把我也杀死。”
女警察被噎住。
老苟开口:“她们确实也想杀死你。”
我看着他。
“你外婆的寿辰上,逼你下跪,还不让你吃饭。你母亲甚至在粥里下毒给你喝,但不知何种原因,那粥最后进了你外婆的肚子,所以生日变了忌日。”
我抿抿嘴。
女警察继续,“王莎莎的团伙对你和刘菲霸凌,采用了许多侮辱人格的方式,所以你想杀了她。而那位祁美茹,经我们调查并不具备动手条件,因为她提供了严重心脏病的证明,按理来说双手无法用很大的力量。”
我想我的脸色不太好看,因为女警察的神色明显轻松起来,“你的大学辅导员胡金,有猥亵女学生的行为,他曾经晚上单独叫你去办公室,应该曾经对你图谋不轨,所以你也有动机。”
我沉默了一下,“当年我们向学校反应过但是不了了之,果然还是警察有用啊。”
女警察眨眨眼,“所以你承认了?”
老苟语气诚恳了些,“我们知道你遭遇了很多不公正,但这不是你犯法的理由。”
我盯着他们的眼睛,直到他们先收敛了目光。
“我没犯法,从头到尾都没有。”
女警察指了指墙上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嘴硬了,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吧?”
我摇头,“恶人自有天收,他们的死真的和我无关。”
老苟和女警察对视了一眼,然后老苟的电话响起。
他出去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