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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被眼前的情况震惊到合不拢嘴,忙问妈妈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我来说吧!”范青志大声道,“这个女人恐怕没脸说出自己做过的事!”
十来分钟后,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几十年前,爸妈和范青志是邻居,两家女主人关系要好,情同姐妹,甚至在差不多的时间怀上了孩子,9 个月后,先后去医院生下了各自的女儿。
只可惜,爸妈的女儿抱回家没几天就因为病毒感染,救治不及时不幸夭折,医生还告诉妈妈,她以后再怀孕的几率非常低了,他们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丧女之痛并未对外诉说,就连身为好友的姐妹也不知道。
看着我亲生爸妈一家沉浸在天伦之乐的幸福中,他们由最初的祝福渐渐演变为刻骨的嫉妒,最终在一个深夜,他们偷偷潜入我家,将我偷走后齐家搬走再无音讯。
两年后,我亲妈承受不住对我的思念,又想到寻回我的希望极其渺茫,一天趁亲爸出门后,选择了上吊自杀。
那时我亲生爸妈并不知道是他们视为挚友的邻居偷走了我,还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贩子干的,直到我 13 岁时,另一个男人的告发,亲爸才有所怀疑。
但那时我亲爸范青志已经被医院确诊患了肝硬化,这些年为了寻找我,已经家徒四壁,他拖着病蔫蔫的身体不想再连累我,于是就忍住没有报警和我相认。
后来他就经常出现在我家楼下,偶尔跟踪我,看我一眼以慰思念之苦,他以为我跟着爸妈住上了高档小区的房子,且在外我表现得也很依恋爸妈,一定过得很幸福,而他只要在有生之年于暗处默默保护我就好。
却没想到,这一家人根本没把自己的女儿当人!
妈妈听完我亲爸的叙说,眼神躲闪,脸色发白,嘴唇紧抿默不言语。
贝晚却仍不服气地翻着白眼,咬牙切齿地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是害了她一辈子!
“害你的可不是我女儿!”我亲爸范青志鄙夷道,“要怪就怪你那个罪孽深重的爹!要不是他在外勾三搭四,惹下情债,也不会遭人报复!”
说完,他又对着我妈道:
“严雅洁,你还记得吴朗吗?不记得的话,他姐吴云总该知道吧?就是住在你楼上那个寡妇!”
“你老公多少年前就跟她搞在一起了,你知道不?”
“不知道我就告诉你,就是吴云她弟吴朗告诉我你们做的肮脏事的!”
“你老公看吴云年老色衰想把她甩了,她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于是她和他弟勾结起来将你女儿掳走卖掉了,这跟我女儿有什么关系!”
“你们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赶紧把我女儿放出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爸爸抵在贝晚脖子上的匕首又收紧了些,一丝殷红的鲜血流了下来,我养母严雅洁捂住嘴惊叫,哀求爸爸不要伤了自己的女儿。
一边这样求着,一边却又将那根电击棒穿过铁笼抵在我身上威胁,只要她开启开关将电流释放到最大,就能瞬间将我电死!
他们手里都拿捏着对方此生最珍视的无价之宝,都不敢轻举妄动,良久之后,眼看我和贝晚都受伤坚持不住了,才一起数着数放开了对方的女儿。
父女初次相认,来不及寒暄,爸爸拉起我就往大门处跑,贝晚却不死心,获得自由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放出一只猛犬来袭击我们!
爸爸将我护在身后,赤膊和那只牧羊犬缠斗在一起,他很快就处于劣势,被牧羊犬拖倒在地,咬住了胳膊,我急得找了根棍子击打那狗,可根本无济于事,狗完全不松口。
贝晚在一旁哈哈大笑,兴奋得不得了,仿佛在看一场竞技表演。
终于,一声枪响,打断了贝晚的欢笑,狗应声倒地,十几个警察出现在大门口,我们得救了。
不过当时我心中还是闪过一个疑问,我养父贝强声的尸体究竟是谁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