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的一天凌晨5点,酣睡中的海伦·希洛特逊被敲门声惊醒,她听到门外母亲马乔丽在嚷嚷:“海伦在家吗,刚才来我家有什么事?”她慌忙起来开门,住在对面公寓的母亲正在门外站着。母亲问海伦几分钟前敲她家的门有什么事,海伦不解,她向母亲解释,昨夜11点就上床睡觉了,直到敲门前一直没醒。马乔丽夫人却坚持说:“我看到了你,还和你说了话,不过,你什么也没回答,马上就返回自己家去了。”
这时,外面突然发出巨大的声响,两人朝窗口走去,只见马乔丽夫人的公寓因煤气泄漏发生爆炸,她所住的这一层已被炸得支离破碎。消防队长后来说“那时,如果夫人还在屋里睡觉,肯定没命了。”
是海伦有夜游症,还是她母亲产生了幻觉?反正两人中有一人感觉到有爆炸的危险,结果救了马乔丽夫人的命。
家住圣路易的罗兹德荪小姐的经历也是说不清的。有一次她去芝加哥,途中访问一位住在距芝加哥30公里左右的农村朋友。她在那里住了一个晚上。
这是一个月色皎洁的美丽夜晚,卧室外的挂钟闷声闷气地“乓——乓——”打过了12点,这时,从外面的砂石路上传来“叭咔”的马蹄声音。
“深更半夜里,有什么客人来呢?”罗兹这样想着,站了起来。她从窗帘之间的缝隙向外望去。走在砂石路上的,是一台灵车。车上面没有棺材,却挤满一车人。马车走到罗兹向外窥视的窗下,赶车人用劲一挺腰,转向这个方向走来。
这是个外貌多么可怕的男人啊!罗兹感到毛骨悚然,缩首畏惧起来。只听那个男人喊道:“还能坐一位呀!"
他的声音何等清晰!罗兹忙拉上窗帘,跑到自己床上,用毛毯把头蒙起来。
次日早晨,罗兹虽然明白自己昨夜的“所见所闻”其实不过是一个梦,但仍感心有余悸,匆匆告别再三挽留她的朋友,离开这个房间走了。
罗兹到了芝加哥,去一家大商场
买东西。来到商场最顶层楼的罗兹,正赶上向下层去的电梯要开,她很想坐电梯下去。由于电梯挤满了人,所以她有些犹豫,电梯服务员看出她的心意,就对她说:“还能坐一位呀!”
“啊!”这与昨夜那位男人的话怎么一模一样?罗兹犹疑起来了,“算啦,我走下去吧。”这样说着,她向楼梯的台阶口走去。这时,忽听当一声巨响,电梯在人们的悲惨叫声中像流星陨落一样,坠到底层的地面上。电梯坠毁,乘客全部遇难。而罗兹则由于昨夜中那奇怪的预兆,幸免于难了。
事实上,有些人同样预知到事件发生,但是他们感觉自己与预知的悲剧不太有直接的关系,如埃里尔·玛伊·琼斯那样,结果成了悲剧的牺牲者。
1966年10月20日,9岁的威尔士少女埃里尔对母亲说自己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去上学,但学校不见了。她说:“有一样黑色的东西压在学校的上面。”
母亲并未预感到女儿即将被夺去生命。第二天,埃里尔到阿伯芬去上学,由于50万吨的矸石山(煤矸石堆积成的山)崩塌,包括埃里尔在内的140人身亡。这就是在英国发生的有名的“阿伯芬惨案”,死者几乎全是孩子。
同样,1912年在处女航中沉没的“泰坦尼克”号上也死了许多人,但在出航前有五十多人预感到这次灾难而取消了预订票。其中有一位名叫唐纳·米德尔顿的伦敦实业家,因为商务需要预订了去纽约的船票,但在出航前10天,他做了个不可思议的梦:一艘他未曾见过的豪华船只,龙骨朝上慢慢地沉没了。在船的周围,乘客和船员正在拼命地游泳。第二天,他又做了同样的梦,米德尔顿顿感不祥,遂退掉了去纽约的船票,因此捡了一条命。
1979年5月26日,美国航空公司的DC10型客机在离开芝加哥的奥海耶机场后不久坠毁,造成273人死亡,成为美国航空史上最大的空难之一。住在俄亥俄州辛辛那提的戴维·普斯预知到了这个事故。他在事故发生前一周接连几天做同一噩梦:一开始听到发动机异常的声音,接着庞大的机身在空中急速摇摆,跟着一头栽到地上被熊熊火焰包围。他在梦中不仅听到爆炸声,而且还感觉到火焰的热气灼人。他确信那是预感。5月22日,他将自己的预感打电话告诉了联邦航空局的辛辛那提大学的精神科医生。
联邦航空局接到普斯的电话后,从其噩梦的内容推断似乎是国内的机场和飞机,但无法具体落实,遂不了了之。事后他们听到坠机的新闻,内容几乎与梦中完全一致。如梦中看到的飞机是类似DC10型的客机,飞机头朝下坠落的样子,而所描述的坠落地点在许多方面也与奥海耶国际机场相仿。难怪联邦航空局的新闻发言人帕加说:“这真是令人沮丧。”事故当天,普斯坐在电视机前看到播放的新闻,亦不由得目瞪口呆。
通常,对于预言或预知信息的报告仅限于事件发生之后,但是,偶尔也有事前被公布的预言。把自己的命运与“泰坦尼克”号连在一起的英国着名记者史狄德,曾写了一篇客船撞击冰山的小说,讲述撞击冰山的客船因携带的救生艇不足而酿成悲剧的故事。作者在小说的最后还加了一段预言性的话:“如果客船没有配备足够多的救生艇出海航行,那么这样的事故说不定真的会发生,不,肯定会发生。”
显然,史狄德心里已有预感,但他是否预知自己的未来还不能确认。事实上,在“泰坦尼克”号事件中,正是因携带的救生艇不足而使很多人遇难。可悲的是,史狄德自己也是遇难者之一。
三
也有预言被报纸偶然公布的情况。1978年12月6日,苏格兰报纸刊登了标题为《预言者无票乘车》的消息,内容是威尔士一名失业的预言者爱德华·皮尔逊(当年43岁)12月4日乘从因弗内斯到珀斯的火车,因没有买票受到州法院起诉。据说他乘火车的目的是去找环境大臣,报告格拉斯哥将受地震袭击的消息。
显然没人相信地震会发生,因为英国发生地震是很罕见的事,它只是失业者无票乘车的一个借口而已。可是,几周后的一个夜晚,大地震果然袭击了格拉斯哥,并对苏格兰各地的建筑物造成巨大的损害。
怀疑论者认为预见未来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定期地进行预言或应人的要求透视未来更是不可能的。如果随心所欲地预知未来有困难,那么用现有的科学来说明就更难。尽管如此,历史上还是留下了惊人的记录。
贝尔纳鲁特·卡金斯基是苏联着名的研究传感信息的学者。据说,他是在经过一段奇异的切身体验后,才投入传感信息研究工作的。
这是在1918年8月末,发生在第比利斯的事。
19岁的M是卡金斯基的好友。他卧病在床已经几周了。卡金斯基每天工作结束后,就到他那里去探望。
M的住处和卡金斯基家相距1公里左右。一天夜晚,他从M处回家后非常累,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夜深人静,卡金斯基酣睡着。忽然,一个清晰的音响划破这沉寂无声的卧室,把他惊醒了。这响声多么像银调羹和玻璃杯相撞击的声音啊。
猫儿又在桌子上淘气,碰得茶具乱响吧。
卡金斯基起身打开台灯向桌上看去:没有猫,没有羹匙,甚至连猫的影子也没有。
他一看表,正是深夜两点钟。卡金斯基一无所见,闭上台灯,又躺在床上睡去了。
次日下班后,他马上从工作岗位向M家走去。可是,奇怪得很呀!越走近M家,他越是忐忑不安起来,真是莫名其妙!
一到门口,他就知道M家出事了。对着大街的门四敞大开。
卡金斯基慌忙跑进房中,他的密友M已经一无声息地躺在那里,长眠不醒了。
“唉,卡金斯基先生,我的孩子算是完啦….…"
M的母亲坐在床边,睁开哭肿的双眼说着。在周围,有几名穿着黑色衣服的妇女。
卡金斯基在帮助把死者尸体从床上抬到棺材里去的时候,漫不经心地碰了一下枕边的小桌子。这时,“叮”地一声,一种银器的音响传到耳边。这声音多么熟悉呀!它和昨天夜里卡金斯基在睡眼朦胧中从自己房里听到的声音完全相同。卡金斯基打了一个寒战,他惊异地看着那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只盛有银调羹的玻璃杯。
他本能地拿起那个银调羹,敲打着玻璃杯,发出的音响和昨夜听到的声音还是完全一样。
我怎么能在昨夜里听到这种声音呢?
M的母亲和姐姐丧失亲人,已经悲伤到极点,她们颓丧得连一点儿应酬外界的能力也没有了。在这个时刻里,卡金斯基本来想帮她们的忙。可是,这种意外的奇遇,使他忘记了这一切,呆呆地沉思在那里。
他从木然呆想中清醒了。向那位老妈妈请求说:“M死时的情况,您能告诉我吗?"
老妈妈便把情况介绍给他:“正好是深夜两点钟的事。因为医生吩咐在这个钟点让我儿子喝药,我就把杯中的药用调羹喂他。可是,当调羹中的药送到嘴边时,他已经断气了。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药也不能喝了……"
作为一个母亲,讲述自己心爱儿子的临终情景,是无限悲痛的。这一点,在卡金斯基的心中是完全理解的。可是,这时他已顾不得这一切,仍旧还是向老妈妈询问当时的详情: “太对不起啦,我想请您把当时用调羹从玻璃杯里取药水的情形再表演一次,你看行吗?"
母亲用颤抖的手拿起调羹,把玻璃杯底的药盛取出来。这时,昨夜的声音在卡金斯基的耳边,又叮当作响了。他毛骨悚然,浑身战抖。
卡金斯基是一位科学家,他绝不是迷信神鬼的人。可是,他完全断定,昨晚在与此处相距1公里的家中听到的银调羹声,和这张小桌上的调羹声完全相同。
说明这种神秘现象的强烈愿望,占据了卡金斯基的整个心灵。自己为什么能听到这种银调羹碰击玻璃杯的声音呢?为了得出确切的答案,他要奋斗一生!这时,他暗暗地下了决心。此后,他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传感信息的研究工作中。
马克·吐温的经历就更加诡异了,马克·吐温成名之前名叫萨米埃尔·克莱曼斯,那时他工作于定期航行在圣路易斯和新奥尔良之间的“宾夕法尼亚”号蒸汽船上,当时他的弟弟亨利也在同一条船上做事务长。
萨米埃尔在圣路易斯时经常住在姐姐家里。在那里他做了一个非常清晰的梦:二楼的客厅内放着金属的棺材,里面躺着亨利,他穿着萨米埃尔的衣服,胸口放着一个大花环,正中是一朵红色的蔷薇,四周是白色的蔷薇。棺材停放在两把椅子上。由于那个梦太清楚了,以至他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他特地到客厅去验证后才确认是梦。
几天后,回到船上的萨米埃尔与“宾夕法尼亚”号上的领航员发生争吵,被调到一条叫“莱希”号的船上,但他的弟弟仍留在“宾夕法尼亚”号上,并且比“莱希”号早两天出航。
到达密西西比州格林维尔的萨米埃尔听说“宾夕法尼亚”号在孟斐斯下游的希普岛一带发生了锅炉爆炸事故,一百五十多人死亡。弟弟亨利还有呼吸,但全身严重烧伤。萨米埃尔立即赶去,在弟弟身旁看护了6昼夜,直到其死去。亡故后的弟弟被移到太平间,疲惫不堪的萨米埃尔在一个朋友家睡了一觉。
但是,在那瞬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通常,棺材都是用未上油漆的松木制作,但是孟斐斯的妇女们自发募捐,准备了金属棺材。亨利的遗体躺在还未盖上的棺材里。穿着萨米埃尔的衣服。上了年的妇女扎了一个花环,周围是白色的蔷薇,正中是一朵红色的蔷薇。恰好与梦境一模一样,放亨利的胸口。萨米埃尔护送弟弟的棺材到达圣路易斯时是早上8点。他准备叫姐夫去单位上班,可是姐夫已经朝停船的码头赶去。因而,当萨米埃尔再返回船上时,棺材已经运到了姐姐家。待他赶到那里时,姐夫正打算把棺材抬上二楼安放。由于萨米埃尔不想让母亲看到弟弟便反对把棺材抬上二楼。
随后,他独自上了二楼,一看惊呆了,与梦境中所见一模一样:两把椅子面对面摆着,准备往上放棺材。日后马克·吐温在自传中做了这样的回忆,他说:“如果我再晚赶到两三分钟,则与几周前的梦境完全一样,弟弟的棺材已被安放在两把椅子上了。”
对此,我们能说马克·吐温的梦应验是巧合还预感?显然,现代科学还无法做出解释。
没有人知道在我们命运的哪个转折点上,死亡将会降临,也没有人明确的知道什么将把我们带离这个世界。但是,有一些人可以看到这一时刻的到来。我们只能以神秘而难测的直觉来解释这些无法参透的秘密。
预感作为一种心理现象,一种人脑的机能,往往是难以置信的、神奇的。尽管不少人体验过它的闪现,但谁也说不清它究竟来自何处?是怎样发生的?预感,仍是人类自身不易解开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