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80年生人,家里不算有钱日子也还过得不错。转眼间我也成人,有了自己的一份工作,而这份工作与其他人不同。
在我的记忆里,父母因为工作很少有时间照顾我,所以小时候大多数是在外婆家度过。记忆里是我最快乐的时光,那时外婆住在乡下。我便比当时的同龄小孩庆幸,庆幸能在童年的回忆里多几分无拘无束的回忆。
时常我会与同村的小伙伴在河边、树头、林间嬉戏打闹,以此同时我胆子很大自然也成了孩子王。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转眼间我到上小学的年纪,我便跟随父母回了城上学。
儿时的回忆也时常在我的脑中浮现,就这样一年年的过去。我也到了大学毕业的年纪,或许是从小胆子大的缘故,大学期间我学的是医。虽然不是什么名牌医学院,但家里人还是认为是一个不错的职业至少是医生。我在学校学的是内科,经常看惯了那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甚至把看尸体和分析尸体变为每天的习惯。
对于这个专业我不算太喜欢也不算太讨厌,只是父母认为好就去学了。学习上我也很用功,因为自己的刻苦和胆大,加上老师的推荐我被一家私人医院接收了做实习。到了医院见到自己的科室主任后,我就被主任安排到了去和王伯守太平间。
当时我很震惊的看着主任,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刚毕业的我初到社会什么也不知道,加上我只是实习能不能在这转正都不一定,我就老实地去报道了。
这所医院不算太大,但是医院的设计很怪。我从医院的后门出来,按照主任叙述的方向找去。医院很奇怪,医院大楼后面的中心庭院和大楼前反差极大,我感觉很冷一股寒气直逼到后脑勺。院楼与院楼错落不一,我在院楼间寻找着我报到的地方,不时有一股很难闻的气味伴着风灌入我的鼻腔。我一阵阵犯呕,随着进入院楼询问去。
那股像腐臭的味道更浓烈,我实在受不了那味,没顾忌找人问路就跑了出来。慌忙之间的奔跑,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老人。这老人面无多少血色脸型很小,并且眼睛大的突出来直钉钉的看着你。我慌忙道歉,老人笑了一笑说道:没事!那一笑说不出的冷,老人问:小伙子那么匆忙,有什么事吗?我急忙问道:老人家请问停尸间在哪?老人很热情的问道:你去哪做什么?我说:我是被主任派去实习的。老人笑了笑说他就是看停尸间的王伯。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
就这样我随王伯来到停尸间,这里的过道很长,温度比外面冷得多。因为是夏天我穿了一件短袖,走在停尸间的过道我觉得更冷。王伯边走边说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守,我便接过话问哪没被人了吗?王伯笑着说:还有一些都在躺着呢!这话让我一下惊出了冷汉,来到停尸间王伯介绍了这里大概的情况。
我向四周看去,白色的石灰墙一个个厚重的停尸柜整齐的停放着,在角落处还放着几辆铺着白布的病床。整个四周安静的让人害怕,这时从过道里传出轮胎滚动着的嘶叫声。
我回过神看见王伯坐在走廊尽头出的一个桌子旁,桌上又一杯茶水和报纸,桌角右上方放着一个老式的收音机。收音机一边放着戏曲,老头一边喝着浓茶用鼻音哼唱着曲调。
推车声越来越近,我走到王伯的位置向走廊出口望去,只见护工推着一辆病床向我们驶来。他把病床放到我们面前,没说一句话就走了。王伯站起身往墙上哪了钥匙,我见上面写着3。
等我还没晃过神,王伯叫我把这尸体送去3号尸箱。我猛地一下紧张了起来,心里不由的害怕了。我看向那尸体虽然白布遮盖着脸和大部分身体,但是那尸体的脚却能很清楚看见。它的脚似乎是被什么烧过,脚的形状还能辨认出,有些地方肌肉坏死留着一些浓水。
我大着胆子接过了钥匙,把尸体推进了停尸间,等放停了尸车。我突然哪来的胆子,有了想掀开尸布的好奇。也是因为这一次好奇,让我……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壮着胆子揪住一角,我轻轻的把尸布掀开。当尸布被揭开那一刻,眼前的画面是我从没见到过的。死者是一位女士由于被火烧伤严重,她的皮肤已经全部脱落,肌肉组织也开始溃烂。
她用力大张着嘴好似很痛苦,双眼狰狞着看着你。她的嘴以及下巴的肌肉被火烧的萎缩,牙龈以及牙齿暴露在外,夹杂着一股尸臭直冲我脑门。我一阵恶心,惊吓的叫了一声,王伯急忙进来问我怎么了,这时我紧张的说不出话,只顾着匆忙把尸体塞进尸箱。
王伯看我吓的脸上血色大减,便和我说:你呀胆子怎么那么小?搬具尸体都吓成这样,亏你还是学医的。我冷静下来后,狠狠的咽下一口吐沫水,接着王伯就叫我到值班桌坐下。待我坐定后,王伯从桌箱拿出了纸杯顺手往桌角提起水壶,一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递到我面前。我接过纸杯轻轻的喝了一小口,那暖气一下就让我驱散了停时间的寒冷。
这时王伯开口说: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我说我叫李杨。哦!老头点点头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笑总让我很变扭,甚至是有一点恐怖。我连忙问到:王伯,您在这干了几年?只见王伯用他那枯瘦的手笔画着,说道:在这已经是干了有六七年了。我惊讶的问:那您做这行不害怕吗?难道您家里人就不反对吗?他笑了笑,说:我没有亲人。
一下尴尬起来,我也没多说什么低着头喝起水来。不一会到了下班时间,王伯叫我先适应几天,过几天再派我值夜班。我换了衣服,快步的走出停尸间,一门心思只想回家。当我走过那阴森的小院亭,来到大楼正前厅。前厅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几个护士正在与病人交谈。我正要出大厅门时,主任连忙叫住了我。我急忙站住,回头笑着迎向主任。
主任笑着说:小李,怎么样今天还行吧?我连忙点头道:还行,只不过不适应。主任笑了笑,说:年轻人就要多磨练,我知道你在学校成绩不错,你班主任推荐你时也说你很不错。我让你去停尸间实习,只是想让你多练练胆,方便今后你工作。
正当这时,一位小护士来到门前急忙的说有紧急情况要主任回去。我看那小护士个不高不矮,身材挺好五官也很清秀。主任和我辞别后,连忙和她跑回去了。
我回到了家,已近没了力气一样,只想上床睡觉。我衣服也没脱就倒在床上,拿起MP3听起歌来来。在优美的旋律里,我不知不觉我睡意来了。我慢慢的我进入了梦香,正在好睡的时候,我的耳朵里出现了嘈杂声。
我猛的惊醒,但怎么也醒不过来,身体不知怎么滴变得很重。我努力尝试起身但怎么也没反应,耳机在一阵嘈杂之后依稀可以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叫,那哭声断断续续模糊不清。我被那哭声惊吓到了,我尝试用尽全身的力想要睁开双眼,但是我的眼皮似千斤一样沉重。
我很努力的在尝试,但是只能很细微的撕开一条眼缝,透过眼缝我模糊的看见是一个女人的身影。他站在那房门的角落,我试着想看清处她,但我的眼睛没有支撑多久又合上了。我的大脑潜意识使我紧张了起来,我拼了命的想起身始终没有反应。当一股股凉气向我逼近时,我知道是她向我移动过来。我能感觉我的耳旁有鼻息,一阵阵寒气的奔袭在脸上。
我又重新撕开了眼皮,竭尽全力的想看清是谁。模模糊糊的我看见是她穿着黑色睡衣,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两个眼球向上瞪着,黑色的长发遮盖着印堂。就这样她把头放在了我的枕边,慢慢的笑了起来,她的嘴也慢慢的撕裂开来,牙龈与牙齿半裸露在外。我突然一下坐起身,我全身已经湿透,我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十点。
我脱下了外套,倒在了床上回想刚才的梦。心疑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那感觉却又很真实,慢慢慢慢地我又再一次睡着了。在梦里我看见了一只手拖着我不停的向前走着,两边是荒芜的林间小道。这只手很冰凉并抓得我很紧,就这样我们走在这林间的小道上。不知我们走了多久,我已经疲惫不堪,两眼一黑便倒下了。
倒下后我身体感觉很冷,我蜷缩着身体但寒气逼的人难以入睡。我睁开眼只见四周上下没有一丝光线,寒气向我的五官侵入冷得我直打冷颤,我用手四处推、敲都没有用处。我害怕极了,我竭力的嘶吼高声叫道:救命!救命!不知叫了多长时间,我也已经没有了力气。我的手还在轻敲着四壁,希望有人能听到,我不知道这是哪我在什么地方。
我休息了一会接着高喊救命,不一会我依稀听见外边有声音,我仔细辨认是个男人的声音。接着有女的、老的,声音越来越多我知道有人来了,我高兴地叫起来外面也已经是沸腾了。
当一个人把我救出来时,我刚要问这是哪?那人便开口说:小李,你怎么在这。我坐起身仔细看去,是王伯我疑惑的问这是哪。我向四周看了看全是人,人很多并且他(她)们的脸上全是惊恐与疑惑,我仔细辨认着他们是谁。
其中我看见了主任和一些护士,主任问我:你怎么了?我看看自己穿着睡衣脚上什么也没穿,我大叫这是哪?王伯说:你说这是哪?是你上班的地方“太平间”。我们倒想问你,你怎么会睡在着,昨天你搬运到三号停尸箱的尸体呢?我也不知道……
我……我……我也不知道,我被吓坏了说话也磕绊起来。主任着急的问:“小李你把尸体弄那去了?”
我连忙回答:“我真的不知道尸体在哪,我连自己怎么到的太平间都不知道!”
主任一脸疑惑,旁边的护士、护工都好奇的看着我。
我急忙解释起来,为了然大家尽可能的相信,我用尽最简练的措辞与语言。正当我费尽口舌描述完事情来龙去脉,用期盼的目光看向在场人的时候,我已经打消了希望他们相信我的念头。
我看见他(她)们有的在对耳轻谈,时不时用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的感觉很好笑,认为我就是一个有严重梦游症的病人。
我不知道怎么办,说实话我连自己说的话都不相信,确切的说我不敢相信。
主任一脸严肃,因为我是在他手上的实习生,又怕因为影响医院的名声。
主任便转身向在场的说道:“大家回去工作吧,希望大家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到处说,毕竟事情还没搞清楚!”
主任说完扭过身对我说道:“小李呀,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大。我看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想也不是办法。这样批你几天假,你呢回家休息几天怎样?”
我说:“也好,可是现在尸体不见了。”
主任说:“没事,尸体的事我们会处理,可能已经送去火化了也不一定。反正已经死了,难不成还活过来跑了不成。”
听了主任的话我安下了心,便点头答应了。
我们便从门外走,穿过医院的花园来到院厅。主任招了招手,只见远处一位小护士笑起来做了回应。
她快步走了过来,来到我们面前仔细一看,哦!原来是那天在院厅见到的小护士。
主任向我介绍她,她叫艾雪,我们笑着握了手打了招呼。主任这时从裤包里掏出车钥匙,告诉艾雪让她开车送我回家休息。
她笑着答应:“嗯,我知道了。”
主任走后,她对我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就来。”
我点点头,就坐在了院厅等她。我感觉很累,满脑子都是尸体的事,我不停的问自己怎么回事。是自己梦游,还是……。
可是出现在我面前的黑衣女人怎么解释呢?我不敢再想了,这时艾雪叫了我一声。
我抬头看见是她叫我,我站起身和她走向停车场。我们上车后,一路上都没讲话,只是觉得很尴尬。
我便想打破这气氛,问她:“艾雪,你在医院都长时间了?”
她说:“两年了。那你呢?”
我说:“我才第二天,不过……。”
她好奇的问:“不过什么?”
我连忙回答:“哦!没什么。”
他也就没多问,她笑笑你还挺神秘。在等红灯时,他从包里拿出了一盒巧克力,递了两块给我。
我说:“谢谢不用了,我不爱吃巧克力。”
她说:“我看你没精神,给你吃两块提提神,我值夜班的时候都靠它。”
我接下了巧克力,一口气塞进嘴里。
不一会到了家门口,我请她上楼坐坐可她一再拒绝。我也没在说什么,道了别我向楼道走去,我在城郊租了一套房。
回家后我什么都不想只想倒头就睡,可是倒在床上却不敢闭眼,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
我满脑子都是那女人的样子,我不停安慰自己这只是我不适应工作的幻想,慢慢会好的不要怕。
可还是打消不了心中的顾虑,可是疲惫促使这我闭眼,我慢慢闭上了眼。我睡得很香,从来没这么疲倦过。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我起身来到卫生间打开了凉水,用手接起一些水一个劲的向脸上泼去。我弯起身去拿脸巾,房屋里灯闪了一下,我没太在意。
接着等泡像是发了疯似得,闪个不停。我匆忙跑出了浴室来客厅,客厅的灯也自己亮起,整个房间的电器都打开了。我紧张的坐在客厅沙发,电视里不停的发出嘶叫,我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那嘶叫声越来越大。
我看见电视机里一个女人被紧紧捆绑着,她想努力挣脱可是怎么也摆脱不开。只见一位男子手里拿着一瓶液体,从女人的身上淋下去,女人嘶吼着救命。
她全身已经淋湿,男人哭泣的从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女人哭叫着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男人没有搭理她,他只是一个劲的哭泣。
这时男人大叫起来,他愤怒的把手里的打火机点燃,一边嘴里说着:“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人只是哭,边哭着边说:“对不起,是我的错,求你放过我好吗?男人很气愤,挥手不停抽打着她的脸,女人的脸上全是血。之间他拿起了一把刀,他把刀刃放在了女人的嘴里。
他颤抖这双手,只听见电视里一阵惨叫,那女人的嘴唇到脸颊被刀划开了裂口。顿时血花四溅,她晕了过去。男人大笑着,接着他趁着她昏厥。
用打火机从女人的头发处点着了火,火从女人的头发慢慢向下蔓延,从眼睛、鼻子到哪被刀撕裂的嘴唇。火不停的向下燃烧,直到火开始变大蔓延全身,女人哭叫着挣扎,他痛苦的撕心裂肺。
男人笑着笑着,他开始哭了起来。嘴里说着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可你为什么这样对我。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疯了似得脱下了外衣,不停的扑灭这火。可火势越来越大,他没了办法四处找水。
他飞奔着走出那房间,找来了水,一个劲的向她泼去。大伙慢慢退去后,只看见他抱起女人痛哭,他深情的望着她。深深的在哪开裂沾满了尸油的嘴上轻吻了一口。女人奄奄一息的说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大叫起来,我一看我躺在了医院太平间的尸柜中。我大叫着想要挣脱开着厚重的尸柜箱,我一用力一声闷响。我用脚用力一蹬,尸柜向外缩出。
我慌忙从尸柜出来,王伯倒在地上,只见一个黑衣女人从他身旁飘过。我好奇的跟随女人向外跑去,穿过了花园。我跟随她进入了一座建筑楼,这楼好像荒废了好长时间,它坐落于医院的最底,我小心的走进楼厅,那女人向我招了招手。
我追了上去,跟随她在楼梯与病房间来回走动,正当我转过一层楼拐角时。我听叫前方有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我急忙跑向前方。我来到了一个房间,这房间的墙壁已经生霉,窗户也已经破碎。
我站在房门口,见里面一个身穿护士装的女人。她双手被死死绑着,地上上全是血浑身一股很浓烈的汽油味。而她的旁边站着一个女人,她向我招手叫我进来。
我一步步慢慢的向地上女人靠近,我把她抱起来,我惊呆了这女孩是艾雪!她脸上全是血,嘴角像是被什么利器划开了一道到裂口。
我急忙叫醒她,可她怎么也醒不过来,我向四周大叫着,希望有人能听见。而那黑衣女人,站在房门外他笑着用手指着前方。
我走出房门看时,见是主任,他身上全是血。他似乎听见了我的叫声,行色匆匆的往楼外跑。我大叫着站住,她跑的跟快了。
我追了一半想到艾雪,连忙回来抱起她向楼外跑。我来到院厅,护士们见状都大叫起来,我急忙把他送进了急诊室。把刚才发生的一一向大家说明,随之我报了警。警方也开始四处搜查主任的下落。
所有的事都是主任干的,我原本事情终于真想大白。我回到了家,躺在床上慢慢的我的眼皮开始沉重,不一会我睡着了。可在我熟睡中,一股寒气从我的身上扑下来,从头到脚,我可以感觉到鼻息从我的鼻孔中灌入。我猛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