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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寡妇摸摸我的脸：“小铃铛， 对不起。”
“这是我应该做的啊， 只可惜你爸爸妈妈没能找到你。”
她戚戚然一笑：“他们死在了来找我的路上。”
村里的女人明白了回家的意义，妈妈也赶紧回来了。
她拿了一个小铁锹，走到槐花树下。
我记得槐花很甜， 妈妈蒸着给我吃的。
家里的一切好东西都是哥哥和爸爸的，所以妈妈总是就地取材， 给我变着花样地做饭。
几分钟后， 她挖出一个玻璃的罐头瓶子，里面装着一枚小铃铛。
“铃铛， 妈妈带你回家。”
我和张寡妇跟在她身后，她能看到张寡妇，只是看不到我。
妈妈走到公安局门口，熟练地说出了名字：“林子舒。”
她一路走， 一路跟我们介绍， 直到车子停在了一个繁华的城市。
***腿有些软，她手里捏着铃铛：“回来了， 我们回来了。”
妈妈到了一个荒废了的小院子里，一推开门， 一只野猫窜出来。
“这就是我们的家。”
我拉了拉张寡妇的手：“请你替我跟妈妈说一句， 我下辈子还要做她的女儿。”
张寡妇点点头， 在妈妈耳边轻声说了句。
妈妈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大颗大颗地落在铃铛上。
“好，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张寡妇走了， 我留在了这里。
妈妈去世后，我还是留在这里。
三十年后，我才离开，我又成了***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