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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望向阿爹，阿爹看了看气定神闲的王郎中，不得已才皱着眉，轻轻点了下头。
阿娘这才放下心来。
“阿娘是喝了那碗药，可终究喝得太迟了，没能救过来，病死的。”
阿娘说话时，我忍不住从桌下探出身子来。
阿娘看着我，话才说了一半，就顿住了。
“狗妮儿，你怎么还在屋里，快出去。”
“不必，让狗妮儿留下，这事儿跟她也有关系。”
“说吧，老太太到底是怎么没的？”
阿娘回避着我的目光，声音细若蚊蝇：
“是、是喝了我煎的那碗药，毒死的。”
咣当！
阿娘话音刚落，她手上的碗突然落下，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阿爹见状，赶紧伸手扯自己嘴上的元宝，却只是扯得不停淌血，元宝却纹丝不动。
王郎中目光凌厉地盯着阿娘。
“你不老实说，你男人可就得活活疼死了！”
阿娘一下子慌了神，带着哭腔，倒豆子似的说起来：
“是狗妮儿说阿娘病了，我们知道，阿娘怕是不行了。”
“当家的不想阿娘再遭罪，才嘱我煎了碗毒药，让狗妮儿送去了。”
“狗妮儿说阿娘想见当家的。”
“可这段日子，当家的好不容易接受了会失去阿娘这件事，现在却要他亲眼去看自己亲娘要断气的样子，他心里难受啊！”
“这才在家算着时间，等估摸着阿娘断气了，去给她收尸。”
“谁承想，这事儿会这么邪乎！”
